,愣了一下:“箫九。”
南窑宇熙听闻挑了挑眉:“你是箫将军的?”
“儿子。”
“今日我便要去和箫将军会合,可有什么话让朕带去?”
箫九抬眸:“不敢,怎可劳烦皇上。”
南窑宇熙笑出了声:“无妨,说便是。”
箫九思虑了一下:“那便劳烦皇上跟父亲说箫九一切安好,家母可以下床走动了,让他不必担心。”
南窑宇熙垂了眼:“好,帮你带到。”说罢就走了,箫九站直了身,望着南窑宇熙的背影。
“箫九恭送皇上,愿皇上胜仗而归,箫九定高礼而迎。”箫九朝着南窑宇熙高声说道。
南窑宇熙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没有人看到他落得泪。
又是一天,宛里夫子正教着书,祁安之拿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昨日读书的新鲜感一过,便有了今日快睡过去的祁安之和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祁向生,倒不是说祁向生对着读书有新鲜感,只是逗了夫子一天也有累的时候。
夫子一边教书一边瞄着祁向生,从他的身侧走过去好几回,故意在他身边弄出大动静,可祁向生愣是没醒。
夫子见这招没用,便敲了敲身前的木桌:“你们都是南窑的优秀学子,昨日我向你们讲解了笨鸟先飞这个词,可有哪位还记得是什么意思。”
台下没有一个人说话,夫子有点尴尬,随后祁安之说的话更让他尴尬。
祁安之说:“夫子昨日何时讲过笨鸟先飞,安之怎么记不得。”
“没说过吗?”夫子道:“也无妨,祁向生。”夫子叫道。
祁安之见祁向生没醒,便推了推他,祁向生升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对着祁安之问:“安之妹妹怎么了,是可以用午膳了?”
祁安之眼神示意让他看夫子,祁向生知道了这个意思站了起来:“可是夫子有何事?”
夫子气的瞪眼:“何事?现在是什么时辰就想着吃,你来给我解释一下笨鸟先飞是何意。”
祁向生不解道:“是夫子不知何意?若连夫子都不知,学生怎会知道。”
堂上哄然大笑,祁向生也笑。
夫子握紧了手中的书:“这里其他人不知道何意是因刚到宛里我没教他们,可你呢?前年便来过一次宛里,我那是可是苦口婆心的给你讲了这个意思的,你真是没听进去?”
“夫子,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怕我若说错了,误人子弟啊!夫子知何意,夫子道便是。”祁向生笑着。
“误人子弟,我当真是误人子弟了!哼!坐下,再瞌睡,回你的祁府去!”夫子气的重重的坐在凳子上。
祁安之见了,低声跟祁向生道:“二哥哥何必惹夫子生气,好生说道,夫子也会给二哥哥脸面,你瞧着堂上,每个人好似都在看二哥哥的笑话。”
“妹妹勿说道了,我其实不想这么说的,只是等我说出了话我才回了神觉得不该说,二哥现在也不知怎么办。”祁向生抱歉的说,看向夫子的眼神都弱了几分。
祁安之今日才知道原来还有像二哥哥这样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话的人。
“二哥哥去跟夫子道个歉?”
祁向生昂着头:“不不不不去。”
“随你了。”
午时下了堂,等人都走完了,祁向生堵住了夫子,却又不敢去看夫子。
“作甚?”夫子问。
祁向生支支吾吾道:“夫子,我不该那样说道。”
夫子眯着眼看着刚到自己肩头的人儿,装着严肃的样子:“你倒是说说你怎样说道了。”
祁向生见夫子有点点生气,便看了看附近,走到路旁捡起一块石头:“我爹从小就交我硬气,您看这石头,就同我一样,谁被这石头砸了脑袋,还不得疼个几天。”
夫子看着祁向生委屈的表情,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行了,你还硬气?你能有这石头硬气我便知足了,石头知日月兼程打磨自己,你呢?趴桌睡觉,你真好意思说自己硬气。”
祁向生见夫子笑了,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便想着证明自己,就对夫子甩了甩手,示意夫子低下头来。
夫子以为祁向生想同他说什么,便乖乖的低了头,没料祁向生一头撞在了夫子的脑袋上,夫子疼的叫了出来。
祁向生却在那里傻乐:“夫子,够硬气不?”
夫子捂着头,疼的脸上有点抽搐,对着祁向生叫喊道:“好你个小子,你说的硬气原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意。”说罢便想抓过祁向生,却被祁向生躲过了:“你给我过来!”夫子怒声道。
祁向生最后还是被夫子抓住了,留在学堂上抄了整整一个时辰的书。期间复习也在,祁向生想偷懒也偷不成。
祁向生也问了夫子不饿吗?都被夫子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