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相没有回答南窑宇熙的问题,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锦盒塞到南窑宇熙的怀里。
南窑宇熙不知他何意,刚到询问,迟相就打断了他。
“这锦盒是箫皇后…不对,不应叫皇后了,得是皇太后了,这是太后交与臣的,让我在紧要关头交给皇上,现如今,我想着这应该便是最紧要的时候了。”
迟相的神色有点黯然。
“太后是个好女子,若你父皇听我的劝,现在也不会是这样了吧。”
南窑宇熙自出生就没见过他的母后,他也没想,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的东西很长,说是发簪又太长了,说不是又像是。
“这红琉簪是瑜族的灵器。”迟相解答了他的疑惑。
“那我母后她?”
“她不是,但她的身边有瑜族人。”迟相看着南窑宇熙。
迟相与南窑宇熙说了很多,原来他母后是宸国公主,落难于南窑是瑜族长老救了她,后来遇到了父皇,互生情愫。
“那我母后究竟做了什么,父皇为何将母后逐出了宫?”
“逐出宫?那是我偷偷让她出宫回了宸国。这又并非你母后的错,要怪就怪你父皇听信谗言,着了小人的道。奸细?怜依怎可能是奸细!”迟相越说越激动,他咳了咳,平复了一下:“她真的是可怜人,为和你父皇一起,写了信托人送到了宸国,本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没成想……你父皇也是糊涂。”
“如此说来,我母后还活着,那您可知她现在在哪?我把她接回来如何?”南窑宇熙有点激动道。
可迟相却红了眼眶,南窑宇熙见了迟相的神情,感觉不妙。
“迟…迟爷爷。”
“回不来了,接不回来了,宇熙你记住了,你母后叫宋怜依,后来嫁给了祁将军,后有一女名为祁安之。”
“我母后不是回了宸国?为何会嫁给祁将军?”
“你母后出宫以后,我便差人小心把她送回宸国,可她心里怨你父皇,想讨个说法,过了好几年,以为国都不再对她追责,便回了南窑,说来如若没有她身边的瑜族人,你母后可能到不了南窑,可偏偏…她在街上被黎贵人身边的小厮看到了,报给了黎贵人,密谋打晕了那瑜人,掳去了她。”迟相停顿了一下,好像接下来的事他不想说,但是他看到南窑宇熙的迫切知道的眼神,接着道:“当时的祁将军有权有势,黎贵人又是黎渊的妹妹,想着让黎渊当那个将军,给祁将军下了药,想给祁将军安个通敌的罪名,你母后和祁将军就…哎!不可说啊,就因那事,好在祁将军是个负责之人,娶了你母后。”
南窑宇熙低着头,眼眶红着。
迟相又想到了一些事便道:“黎渊你可知道?”
南窑宇熙低沉道:“黎渊我怎会不知,我还年幼时便盯上了我,想着父皇…”咳咳!“让我变成傀儡皇帝,殊不知父皇后来看透了他,好在他有军功,没有诛九族便是给他最后的体面。”
迟相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你可能是误会了黎渊。”
“我怎可能误会,我八岁那年将我从岚云楼推了下去,若不是那树挂着我,我定是个半死不残。”南窑宇熙眼睛里的薄凉透了出来。
迟相见了将我搭在他的肩上,想先安抚他一下,但是好像没有用。
南窑宇熙继续说道:“同年猎场举剑刺我,若不是父皇及时赶到,现在哪还有我。十岁那年将我带上长山,指不定想作甚,亏得当时与沧临江相识,他将我带回了城外。迟爷爷您说我怎会误会。”
迟相拉着南窑宇熙站起了身,自顾自的朝着殿外走去,南窑宇熙跟了上去。
“罢了,有仇恨也不是坏事,要看着仇恨是怎么个仇,以后有机会我再告知你。”迟相平静道。
南窑宇熙没有回答他,他们就保持着一前一后走到了殿外。
“对了,祁安之昨日进宫到了宛里读书,你若不急去跟宸国送死,便去看看她吧,她跟你母后得有个八分像。”迟相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只留南窑宇熙在殿外凌乱着。
“还是算了吧,等打赢了这仗,还有机会的话我就去看看她,和母后八分像的面容。”南窑宇熙心里想着。
“来人!”
一个侍卫小跑了过来:“皇上有个吩咐。”
“待我出征后,听闻前方传来战事,好事便将宛里一名叫祁安之的女孩接到殷华殿暂住,好生伺候。若是不好的事,便知会宫中掌士,遣散宫女侍卫,告知朝卿,合生出路。宛里的孩子,让宫中最后的三十禁卫好生护着,可收为义子,祁安之的话便交给迟丞相。”南窑宇熙说完仰起了头。
那个侍卫听出了南窑宇熙是在交代后事,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回道:“皇上,我定将祁安之好生安置殷华殿,待皇上回宫。”这意思便是皇上一定能打赢那仗。
南窑宇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面前的侍卫,随后笑了笑,拍了拍那个侍卫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没有料到南窑宇熙会问他的名字,愣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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