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朝着易云黎说:“我爹他不在府上,今早就带着易侍卫去了长山祠堂。”
易云黎刚要开口,就被祁向生低声打断了:“我知晓你要问什么,他们应该是去祈福去的,本来好像还是要带上你的,叔母不是还在南郊吗?说是想让叔母回来的路上少受点苦。”说完看了看祁安之,确认她没有听到,若听到了,保不准当场就不去皇宫改去祠堂了。
易云黎低下了头,怪不得昨日同老爷说起要陪祁安之进宫的时候老爷拒绝了,不能去祭拜夫人也是一大遗憾事。
祁向生见易云黎低着头思考着什么。靠近了点易云黎,祁向生已十二,没有易云黎来的高,那肩只能碰了碰易云黎的手臂,易云黎看着祁向生,祁向生和祁安之都不知道夫人已经死了,安之从小就没了爹,若她知道夫人也没了,也罢,先瞒着吧。
祁向生见易云黎看着他,但又没有回神,便轻轻一掌拍在她的手背上:“易姐姐,你怎么了,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这些日子你好像一直都这样,总是失神。”
易云黎被惊了一下:“啊,没有,二公子多想了。”
“那便一起进宫吧,带上我,不亏。”
祁安之一直探着头,突然说道:“易姐姐,就让二哥哥一起去吧,我们也好做个伴。”说完她笑着看着祁向生,祁向生也眉眼弯弯的看着祁安之。
一旁的易云黎妥协了:“好吧,那二公子上马车吧,等进了宫,我差人回来再向老爷禀告。”
祁向生又弹了弹易云黎的衣袖:“识趣!”随后走上了马车:“安之妹妹,我来了!”
易云黎摇了摇头也上了马车。
转天早晨,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都着急着,前方战事紧急,那是最后的三万大军,若这次打不赢,那南窑便终生向他们低头,南窑百姓过不得好日子。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行了,都安静!”
迟相见皇帝这般苦恼,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他往殿前走了走,行了礼。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得不说。”迟相面色沉重。
皇帝挥了挥手:“说吧。”
“臣在三月前向皇上举荐沧临江为领兵大将军,以沧临江的文韬武略,就算……但是事到如今,说这些固然没用,老臣听闻…”迟相抬眼看了看皇帝,见皇帝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便继续道:“听闻沧临江是瑜族人…”皇帝眼眸轻颤“族长是仙人,瑜族族人皆是仙家后人,皇上与沧临江的关系甚好,若皇上去与他说道说道,让他去跟他族长说说情,可能就会帮咋们南窑国。”等他说完,皇帝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皇帝红着眼眶,握紧了双手,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换了好几口气,压住了内心的浮躁。
“迟丞相有心了,若觉朝堂繁琐,朕准你告老还乡。”
这话并不是要膈应迟相,而是真的想着让迟相回家静养,迟相也知道皇帝的意思。
“回皇上,臣倒无事,皇上不好跟沧临江开口,臣可去说。”
“他跟南窑国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何来帮我们一说,再者,南窑国也不需要外人帮忙。”皇帝走下台阶,站在迟相的前面,后对着朝堂重臣:“朕是没有父皇的才智,但我有的是胆识。”他又走到龙椅旁高声道:“南窑除了前方二十万兵,还有朕!今日起,朝堂所有事由丞相打理,朕要领三千禁卫出征!即刻出发!”
“沧临江,若这次回不来了,你可会伤心。”他闭眸,“我南窑宇熙一直都很看得起你,我活了十八载,你可是我当做毕生知己的人啊,我怎会看不起你。”
他以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迟相叹息,小孩终究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仗若赢不了,那到时我们就得向宸国低头,说好听了,是皇上你不要这皇位让给了宸国国主,说难听了,就是被迫成奴。”迟相对南窑宇熙说。
南窑宇熙将手轻轻搭在龙椅上,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他仰起头,他也不知道这样到底能不能赢,但是只有他去才能震住军心,从南窑宇熙登基到现在也才半年之久,可每一天都是战战兢兢的,他扶额:“退朝吧。”
“是。”
“迟相留步。”
迟相本就没打算走,等人都走完了,殿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南窑宇熙走到迟相身边。
“迟爷爷,过来坐。”南窑宇熙拉着迟相走到台阶旁坐了下来。
“迟爷爷,我不明白,为何宸国偏要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