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平他是知道的,天天摇头晃脑,对四书五经也是一知半解的,自己去他那里,能学多少?
可抬头看到父亲的目光,不知怎么,就点头答应了。
……
父亲走后,陈三七这才从木凳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找来抹布擦了擦才作罢。
来了有半年,陈三七最为困扰的便是卫生问题了,虽说这时候的人们已经很注重卫生了,比如朝廷建的混堂,比如由来已久的五日一休沐。
可是在这偏远地区,卫生问题却迟迟得不到改善。陈家也不例外,直到陈三七在家里单独设了汤室,这才改变了一些现状,就这还被父亲和哥哥质疑,自己是不是嫌弃他俩脏,多亏陈三七急中生智,很痛快的表示确实如此,这才打消了他俩的疑虑。
……
这几日,同父亲和哥哥的争论,虽然没能出个结果,但却也让陈三七不觉得多想了些,多考虑了些。
前世自己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这一世上天恩赐,让自己不光有了父母还有其他一众亲人,比起前世好过不知凡几。
如此开局,哪怕没能穿越到王公贵族之家,倒也十分知足且足够值得珍惜了。
至于这未来…
陈三七目光深邃,看向应天府的方向,像是能看到那里巍峨的城墙和肃穆宫殿。
他知道,大明朝的舞台在那儿,既然来了,他定然得上去秀一秀身段,展一展歌喉,最起码让这大明的皇亲国戚,文臣武将都冲着自个竖个大拇指,这才不枉来这一遭。
当然在这之前,还得熟读了四书五经,练好了刀枪棍棒,有了底子,将来做什么也不怕抓瞎,这也是陈三七前世的习惯,从不做那无准备的事。
不过这四书五经还好说,拿来背诵就是了,大不了再找个禀生或者索性找孙秀才指点一二罢了,可刀枪棍棒就难了,没个师傅教,怕是一年半载都不得要领的。
可洪武朝的情况,上哪里去找师傅的?
虽然这安阳镇倒也有许多人声称自己会些功夫,可那说白了都是庄稼把式,说功夫那都是勉强,更遑论谈何精深且高明的。
想到这,陈三七其实也是有些无奈,穿越到洪武年间,受的约束确实也忒多了,事不能乱做,路不能乱走,话不能乱说,还得韬光养晦,不敢科举,不敢经商,你说憋屈不?
不过也不能埋怨这太祖皇帝的不是,旁的不说,太祖皇帝对老百姓好啊,虽说管的多,管的严了些,可总比那惨淡到易子而食,饥寒交迫,不定哪天没命强吧。
远的不说,就说前朝那伙蒙古人吧,根本就没把这当家,都说逐鹿中原,人家是放牧中原,庄稼毁了建马场,汉人和南人杀了做肥料,屠族,屠城那都是玩的飞起,再加上至正二十年开始,连年的战争和天灾,百姓的苦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所以说这太祖皇帝可是功绩卓著的,那贡献可不是杀了几个贪官污吏,甚至错杀了几个功臣良将就能磨灭的。
而且,这都洪武二十六年了。
陈三七才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