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脑中出现暂时性空白。
雁夜呆住的时候,时臣语气平淡地说道。
“得到双胞胎的魔术师,都会出现烦恼,秘术只能传给其中一个。这是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孩子沦为平庸的两难选择。”
平庸。
这句话在雁夜的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失去笑容的樱,以及与凛和葵一同嬉戏的样子,时臣的话,混进了他那小小的幸福回忆之中。
那很久以前的母女的样子,这个男人,仅用一句平庸就割舍了吗
如果不是叶王的话,恐怖远坂樱就会.........
“特别是我的妻子,作为母体十分优秀。无论是凛还是樱,都是带着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两个女儿必须有魔道名门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个的未来,而夺走另一个的潜能,作为父亲,谁都不会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
时臣滔滔不绝说出来的理由,雁夜完全无法理解,不,是不愿理解。即便是只理解了这个魔术师理论的一小部分,他也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吐起来。
“为了延续姐妹俩人的才能,惟有将其中一人作为养女送出,因此,间桐之翁的请求无疑是上天的恩赐,作为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达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无法完成,还有凛,凛无法完成的话还有樱,总会有人继承远坂家的宿愿。”
“不过可惜的是,间桐家居然被一个人给灭掉了,但幸好,樱还是被一个强大的魔术师给收养了。”
为何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这样一个绝望的事实。
同时以根源之路为目标的话,这意味着。
“互相争斗吗两姐妹之间”
面对雁夜的责问,时臣失声笑出来,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即便导致那样的局面,对我族末裔来说也是幸福,胜利的话光荣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失败,光荣也将归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没有顾虑的对决正是梦寐以求的。”
“你这家伙已经疯了”
面对咬牙切齿的雁夜,时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叫道。
“说给你听也是白费,你这根本不理解魔道的高贵之处,曾经离经叛道的家伙。”
“别胡说八道了”
超越极限的憎恨与愤怒,激活了雁夜体内的刻印虫,恶寒与剧痛传遍全身。
即便如此,对现在的雁夜来说,这是祝福。
幸好收养小樱的那个人会让小樱一直幸福的活下去,这样的话
侵蚀吧,吞噬我的肉体,由此产生的一切魔力,将化为对仇敌的诅咒
虫如同奔涌的潮水般,从周围的阴影处爬出来,聚集到一处,这是形态像蛆虫,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厌的爬虫。
这一切,是雁夜成为aster之时从间桐脏砚手里接过的牙,应对非常理战争的武器。
“我饶不了你卑鄙的魔术师我要杀了你还有脏砚一个不留地杀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虫,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来,接着从背后裂开一条缝,露出翻着钢铁般黑光的甲壳与翅膀。
一支接着一只爬虫蜕变为巨大的甲虫,嗡嗡叫着展开翅膀,围绕着雁夜飞舞并组成军团。
眨眼间便聚集起一大群,这些不断咬合着锋利的颚发出声响、展现出凶残本性的翅刃虫调整好战斗姿势。
这是身为虫使的间桐雁夜最强的攻击手段。
在可以在瞬间啃光一头牛的大群肉食冲面前,远坂时臣的神情依旧泰然自若。
本来,他作为魔术师的级别就远远高于雁夜,所以雁夜拼尽性命所释放出来的秘术,在时臣看来既不值得惊奇,更不足为惧。
他甚至可以从容地,与这个昔日的情敌一决雌雄的决斗中,对命运的捉弄发出嘲笑。
“魔术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拥有力者,而且,总有一天会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觉悟到这种命运之前,这种责任就流淌在血液中,这就是,作为魔术师之子降生于世。”时臣冷淡的说着,举起文明杖,从杖头镶嵌着的巨大红宝石中发动炎的术式。
在空中描绘出远坂家家徽形象的防御阵,化为红莲之火燃烧着夜晚的空气。这是将所触及之一切燃烧殆尽的攻击性防御。
虽然在如同外行的敌人面前,这显得有些孩子气,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因为。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本来是要交到了樱的手里,不过这不重要了,那个人强大的魔术会交给樱,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魔道的耻辱。
既然再次见到你,就只能将你消灭。
“别胡说八道了你这没人性的家伙。”
“你错了,对自己负责是做人的首要条件,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配为人,而是狗,知道了么雁夜。”
“虫啊,吞噬这家伙吧,撕咬这家伙吧。”
迎击蜂拥而上的虫群,是舞动的灼热之炎。
今晚的第三场生死之战,已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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