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右闪,用脚拨档的同时,拼命往上爬去,一峒兵丢下长枪,捡起弓箭射击,好在韦也先爬的够快,箭矢只擦着他鞋底飞过。
不甘心的那群峒兵,又抓着绳子拼命往下扯,只是,这次,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不曾扯下一点点,那棵山榕树稳稳的卡在了灌木丛里的石壁裂缝里。
山顶上的覃德清殊死抵抗,在斩杀了五人之后,自己也身受重伤,被岑南一脚踢下悬崖去,他飞落着经过韦也先旁边时,韦也先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他又已经继续往下落去了,先是砸在了石壁伸出的一簇灌木丛上,然后才掉到河里去。
“嗖,嗖,嗖,”几支箭矢飞过还在发愣着的韦也先耳边,射向崖下,这时他才记得抬头往上看,正是岑南他们几个人,用弓箭在向他射击,他知道刚才掉落的那位,正是自己的表哥覃德清,他顾不得悲痛,手抓紧绳子,脚踩石壁,用力一蹬,人飞离石壁,躲过了射下来的几箭,然后又吊着绳子,在石壁上左右飞跑起来,躲避着上面密集射来的箭矢袭击,箭矢射完后,上面又投下了几只长枪来,都一一被身手敏捷的韦也先躲开了。
岑南气呼呼的挥刀斩断上面剩着的绳子,命令那些峒兵系在腰上,让他们下到半悬崖来斩断韦也先那根卡在石壁裂缝里的绳子,可惜那几个峒兵没有一个敢下,最后只得是恼羞成怒的岑南亲自出马,他拿起绳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一端递给那几个峒兵让他们在山顶上抓稳,自己提着刀缓缓下降。
韦也先一见他下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也迅速的往上爬去,好护住绳子,只是,他离那卡在石壁的山榕树远了点,上面下来的岑南很快就逼近那山榕树,举起刀正要往绳子砍去时,急中生智的韦也先,在石壁上用力一拍击,用掌把一截突出的小片岩块给拍断,然后抓起往上面的岑南猛力抛去,“啪”一声响,正中额头,他顿时鲜血直流,流进了他的眼睛,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部,刚才那一刀,由于他下意识的往后仰,眼睛一闭,手臂一歪,砍在了坚硬的石壁上,冒出了点点火花,他气呼呼的甩了甩头,把流进眼睛的血液甩掉,再举起刀时,韦也先已经逼近脚下,用左手扯住了他的右脚往下拉,他弯下腰,举刀向韦也先的手臂砍去,眼看就要砍到之时,韦也先突然一放手,把手快速的收了回去,这一刀,又砍在了石壁上,刚想抽刀再砍,却已经被韦也先迅速出击的左手抓住了刀背,他用力的抽,韦也先则用力拉,他往下插,韦也先仍然是往下拉,险些把他的刀拉脱出手,他用力顺时针转手腕,韦也先则逆时针用力转动刀片,“砰”一声响,刀片突然间被两人扭断成了两截,韦也先左右脚换力一蹬,倒悬着身体,一个垫步,右脚飞起,踢中了岑南的左肋骨,他被弹离了石壁一下,韦也先右手用力一拉绳子,借机窜上石壁裂缝之上,他放掉了绳子,像只壁虎一样手脚并用,贴站在石壁上。
暴跳如雷的岑南抓着那把断刀,双脚踩着石壁,气势汹汹的再次向韦也先砍来,韦也先不慌不忙,左手拿着他的那截断刀尖,与他对拼起来,手脚并用上下防御,背后又背着个可以防护的大金鼓,岑南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几个回合之后,韦也先看准时机,把那截断刀尖飞向了岑南系在腰间的绳子,“噗”一声响,岑南头顶上方处的绳子应声截断,他惊叫一声,摔下了悬崖去。
山顶上的那五个峒兵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岑南绳断摔下悬崖去,他们这才惊慌失措起来,有个峒兵把手中的刀飞向了石壁上的韦也先,韦也先只轻轻一让,就轻松躲过了,其他四个顿时束手无策,面面相觑,韦也先则趁机贴着石壁,脚踩裂缝,指抓石壁,横着慢慢移动到了山腰上去,山顶上那五个峒兵,这才慌忙向韦也先冲杀下来,韦也先低头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猛力砸向了他们,其中一个应声晕倒,滚了下来,韦也先抢过他手中的长刀,身子向前左倾,猛力一劈,把前面那个峒兵的右小腿劈成了两半,只见他“哇”着大叫一声,跌滚下了山腰去,这里山路狭窄,灌木丛生,那五个峒兵不能对他围攻,只得一个一个下来单挑,仅仅五个回合,技不如人的五名峒兵一时都成了韦也先的刀下鬼,他原本并不愿意杀人,只是,想到覃德清被他们打下悬崖去,这让他无比愤怒,以至彻底失去了理智,手起刀落,血肉横飞,大开杀戒。
解决完山顶的峒兵,韦也先迫不及待的冲下山腰往仙人岩洞里杀去,守在那里的九名峒兵,很久没听见石壁上有声响,纷纷从那木门洞口出来查看情况,刚有一人爬过那石壁,韦也先已经冲到下面,挡住了那个唯一的出口,两人顿时打了起来,很显然,这些峒兵根本不是韦也先的对手,他一面进攻一面前进,重新把那几名峒兵逼回了仙人洞里,里面不免又是一番血肉横飞,刀光剑影,当然,最后站着的只有还在气头上的韦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