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外面后,韦也先扯了扯那吊着的绳子,割了一大截下来,把那十二金鼓绑好,背在了后背上,然后捡起牛轭系在腰间,告别那心满意足的陆万彪,推开那厚重的木门,走了出去。
韦也先小心翼翼的贴着石壁爬过山腰去,人刚站稳,就遇到了身后跟着一大群那蓝峒峒兵的狼目岑南迎面而来,这岑南从泗城带来的四十九名狼兵,全死在了那韦峒里,那天杀人放火报复那韦峒,被剿灭时,也只有他一个人侥幸逃脱,原本打算坐竹筏回泗城州再扯些狼兵过来复仇的他,刚才恰好听到了韦也先和覃德清两人在悬崖峭壁上的对歌,他立即下了竹筏赶回被那蓝峒人占领的那韦峒里,纠集了二十名峒兵,立即杀了过来,这时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气势汹汹的岑南提刀就向还愣着的韦也先砍去。
这时的韦也先不但没带兵器,还背着个一百五十六斤重的大金鼓,自然是不敢硬碰,只得后退,又贴着那石壁返回洞里去。
岑南挥手示意峒兵爬过去,韦也先又突然冲了出来,提起脚猛的一踹,把刚刚爬过来的一名峒兵踹下了山崖去。
气急败坏的岑南怒吼道:“十个跟我上山顶!其余的留守这里。”自己带头奔向了山顶上的覃德清,这里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有人敢上前送死。
韦也先听他这么一说,不敢恋战,尽管这里他能轻易守住,但他得去提醒覃德清,好让他从山顶爬绳子下来,躲避躲避,要不然,仅仅他一个人在毫无退路的山顶上被这么多人围攻,肯定是凶多吉少!
他急忙退到洞口,敲了敲那木门,在里面已经听到嘈杂声的陆万彪很快便开了门让他进去,然后又关上死锁住了。
“那些人是冲着这十二金鼓来的,你先到里面躲一躲好点。”韦也先冲他喊道,用手指了指刚才埋藏金鼓的那“大厅”方向。
“你不进去吗?!”陆万彪担心道,此时,外面没人守着,那些轻易就爬过来的峒兵已经在叫喊着踢打那木门了。
“我先通知山顶的老表,让他下来。”说完,韦也先匆匆走到岩洞口,伸出头,往山顶上喊了几声,都没听到覃德清的回应,应该是听不见,他决定抓着这绳子爬上山去,可是够不着,因为有风吹着,绳子飘向了外面,他试了几次未果之后,便腿了几步,一个助跑,毫不犹豫的飞扑了过去,还好,准准的抓住了绳子,于是他脚踩石壁手抓绳子,拼命往上爬,他心想,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可以比岑南早到山顶,毕竟这里是直线上山,岑南他们爬的是弯弯曲曲的山道。
爬了两丈多高,韦也先又开始拼命的喊叫,这时山顶的覃德清倒是听见了,他慢悠悠的趴到崖边,伸出头来向下面喊道:“我睡着了,没听见!”他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还在开玩笑。
韦也先气道:“快下来!岑南带人杀上去了!”
覃德清以为他也是开玩笑的,因为那天的剿杀,他以为岑南死了,便也开玩笑道:“蓝坤带人杀下去了!快上来!”
“吊你公龟的!这个卵仔,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韦也先暗骂道,然后大声吼道:“我说真的!”
“我也不骗你!”覃德清鹦鹉学舌道。
既然他不相信,看来只有自己爬上去了,反正也还只有四丈来高,想到此,韦也先长吁一口气,正打算继续往上爬去,谁知,绳子一震,把自己狠狠地拉着撞向崖壁,原来是下面有人在使劲的往岩洞里扯绳子,那帮峒兵已经踢破木门闯了进来,他们九个人,抓住绳子,齐声协力,“一二三”,猛力的往岩洞里扯绳子,几下之后,泥土浅薄的山顶上,绳子系着的那棵碗口粗的山榕,被连根拔起,哗啦啦的往崖壁下落去,躺在旁边的覃德清这时才惊慌起来,他急忙伸手去抓,只是抓住了几片叶子在手里,他发愣的往下望,大声叫喊:“怎么回事?”
那棵掉下去的山榕树,稳稳的卡在了石壁裂缝里,这缝隙生长着灌木丛,刚好卡住了。
此时惊魂未定的韦也先深吸了口大气,喊道:“下面有人扯绳子,岑南真的带人杀上去了!小心!”
如梦初醒的覃德清这才急忙转身,往山下望去,果然见一群人正奔向自己,他慌忙捡起地上的长刀,拔了出来,准备战斗。
悬在半空中的韦也先这一掉,又掉回了仙人岩洞口处,而洞里的那群峒兵正阴笑着,拿起长抢把他当活靶子练习刺击,他左躲右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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