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渐渐肃了脸色,毕恭毕敬的退到一边站定,没有再如方才那样插科打诨的试图活跃气氛。
楚训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阿煜你先出去吧。”
楚煜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人,楚训望着一直沉默不语,面色冷漠的憾生,眼圈方才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你肯答应和我见面,我已经十分宽慰了,好孩子,你放心,我知道你如今的身份所在,与我见面,实在是让你冒了风险……”
“既然你知道我要冒风险,为什么还要相求见面。”
憾生抬起眼帘,目光漠漠望向面前须发花白的男人。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楚训听得他的声音,直激动的整个人微颤,搁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手,也隐隐颤栗不住:“你和你母亲,你和你母亲生的这样像……”
“难为你还记得她的模样。”
“我怎么会忘记,这些年,我一直都记着她,片刻都不敢忘……”
憾生终是低低冷笑了一声,他将手中玉白色的杯子放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弹了弹:“我来见你,不是要和你叙旧看你掉几滴眼泪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的只有母亲,没有我。”
楚训一怔,旋即那苍老眼底,却已经有了浑浊的眼泪:“这是我该得的,你恨我,怨我,都是我该得的。”
“对于我来说,你不过是个陌生人,何来恨意。”
楚训不由得心口绞痛:“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母亲,我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找到她,让她回去给你做个小妾,让你正室生的儿子叫她一声姨娘?”
憾生忽然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那玉白色的杯子跌落在地,摔成碎片,他站起身,冷眼望着楚训:“我来见你,不过是想看看我母亲当年怎样瞎了眼,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母亲为了你这样的男人送命,还真是不值得。”
“孩子……”
“我是金三角的少主,金三角的王,与你这乱臣贼子的后人没有任何关系!”
憾生转身向外走:“以后,不要再来见我,若让我在金三角再看到你们楚家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楚训急急起身追了过去:“孩子,你别走,你听父亲说几句话……”
憾生甩手要将他推开,楚训毕竟有了年纪,这些日子又因为知晓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存在,吃睡不宁,不免体力有些不济,憾生这样一甩手,他就踉跄着差点摔倒,好在扶住了椅背,方才堪堪站住。
憾生只是冷眼看着,没有要扶他的意思,但向外走的步子却也停住了。
到底是父子连心,楚训不由得心头微热:“好孩子,我知道你如今在金三角地位斐然,总统府那边也器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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