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如今身世被揭出来,他们定然也会戒备防范于你,与其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不如跟着父亲回去,咱们楚氏虽然比不得A国,但却也是占据一方自立为王,只要你回去,楚氏的太子位子就是你的……”
楚训急急开口,他言辞恳切,眼底亦是一片炙热期盼,仿似和这天底下所有的慈父都是一般模样。
因着心中有愧,就想要将自己手中最好的,都补偿给自己的孩子。
憾生眼帘微微动了动,面容却仍是一片梳冷之色:“太子之位?”
“对,只要你肯回来,楚氏以后就是你的,阿煜性子纯善天真,这次找到你的行踪,都是他的功劳,他对你这个大哥十分仰慕敬重,这些天一直都在与我感叹,说有你这样能力出众的大哥,楚氏定然可以千秋万代的传下去……”
楚训话音刚落,憾生忽然拔出枪来,枪口指向楚训:“原来你这样三番四次的想要见我,只是为了害死我!”
“我怎么会害你,你是我的亲骨肉,你母亲,是我心爱之人……”
楚训急急辩解,憾生却一概不听:“你让我跟你回楚氏去,也做个被人千秋万载辱骂的乱臣贼子?”
“我们楚氏并非乱臣贼子,昔年我们楚氏先人,本就是手握整个滇南,当时天下纷争混乱,谁不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只不过他们最后都败了,而我们楚氏,撑到了现在而已!”
楚训抬起手,握住了枪管:“憾生,我是你的父亲,我不会害你,咱们父子齐心,何愁大事不成?这整个滇南数万公里,都该是咱们楚氏的……”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害你,就开枪打死我,我绝无二话,我欠你母亲那么多,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
楚训说完,松开手,闭上了眼。
寂静,肃杀的寂静,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或者更久。
“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回你的楚氏去,这次我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手软。”
憾生将枪缓缓放了下来,转身走出了房间。
楚训站在那里,他睁开眼,望着憾生的背影远去。
心头的那一块大石,终究还是落了地。
憾生没有开枪,可见他心中已经有了动摇之意。
这天底下,最斩不断的,就是父子血脉恩情,他是他的亲儿子,是他楚训的骨血,是他的长子,他定然,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
“少主,阿左说句不该说的话,您不该去见那个姓楚的……”
阿左忠心,性子直,比不得阿右,一肚子的弯弯绕,说话也机灵。
但他却是一心一意为了憾生的。
“就算他是您的亲生父亲,可是这些年,他对您和夫人,也未曾尽到一丁点的责任,少主,您别忘了当年玄凌少主的那些嘱托,您可千万别被他们给蒙骗了……”
“少主,您倒是说句话啊。”
“阿左,你觉得,如果我当真是楚氏的人,整个滇南,总统府,还能容得下我吗?”
“少主,您千万别犯糊涂,只要您和楚氏划清界限,总统府深明大义,是不会容不下您的,再说了,还有无双小姐……”
“阿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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