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申时,江楼月特意去问掌柜的那位东家在何处,掌柜的说,东家方才来说了一声,又出门去了。
“你们东家出门是采办货物么?”江楼月道。
掌柜的笑道:“不曾,东家是去各地名山大川或是偏僻村镇赏游去了。”
江楼月点了点头,这位莫前辈,虽然奇怪,但也挺有意思的。
玲珑草在窗口飘摆着,水已经沥干,滴落下来的水迹,在窗棂上也被风吹着,渐渐地就干了。她既答应了要将玲珑草制成了药材再走,便且再等等,阳光合适了,就能晒草药,好在玲珑草喜阴,这么风干着也不伤药性。
这座小城小归小,但是所见的人,大多都是笑得亲切又友好,让人不免也回以这样温和的笑容。
一切都是平静安详的。
江楼月再次舒服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时,已是二月,此时的南邦京城已完全暖和起来,天蔚蓝,柳淡绿,阳光在皮肤上跳动,惬意得很。
赵遣鹿踢到了她身下的躺椅。江楼月并不生气,在阳光下眯着眼,看向他。阳光在他身后成了金光灿烂的轮廓,那一刻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清澈,真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她翻身用手支着头,“你有什么事?”
“没事,看你如此悠闲,我也想沾沾你的光。”赵遣鹿道。
江楼月慵懒地挑了挑眉,“没事的话,你也可以在此晒太阳啊,这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谁还敢管你?”说着,她又躺了回去,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暖融。
赵遣鹿看着她阳光下明亮的脸,有点模糊,有点摇晃,他转开了视线,负手而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江楼月随即睁开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这人怎么怪怪的?
这一趟来回,她确实瘦了一点。加上之前赵遣鹿让别人假扮她,有多少人起疑,她懒得关心。听说此前“她”*病榻,身边事无大小,皆是赵遣鹿亲力亲为,旁人皆言,“她”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得太子殿下如此怜爱呵护有加,恩爱得羡煞旁人。
江楼月从一旁的小几上拿了草帽,盖在头脸上。
渐渐地,太阳西斜了下去,她把草帽拿开,睁眼又见着了赵遣鹿,不知他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
“你有睡着么?”赵遣鹿看着远处的落日道。
“有啊。”江楼月道。
“这样能睡着?”
“当然能,不信你下次试试。”江楼月道,她顿了顿,“不是有木远他们么,你怕什么?”
“对啊,我怕什么呢?”赵遣鹿道,像是在问他自己。
江楼月越发觉得他不对劲,但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三皇兄近来可好?”江楼月问道。
“照旧。”
连暮色也渐从远处沉落下去,花园里的光线变得黯淡了不少。江楼月从躺椅上坐起,拉了赵遣鹿的袖子,“走,吃饭去。”她微笑着,眼中似深藏着星光。
园中三处不同的角落里,三道黑影一闪即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在南邦,好多人都背地里议论这位太子殿下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没有人知道,真的魔正在一点一点蚕食这个妖魔的生命。假如到头来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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