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避往两旁,让出空间给大军冲锋,这道理是没错的,可问题是史克虏太不客气,他这么说话,简直就跟说好狗不挡道差不多嘛!
众骑有些憋气,忍不住用余光向史克虏望去,这一望之下,登时慑服,只见史克虏非但没有堵在缺口处,反而是大开大合的在向前冲杀,白马银甲,长戟翻飞,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将,数息之间,便将拼命向缺口外面冲的鞑虏全部扫落马下,硬生生地将鞑虏阵势打的凹陷进去。
这还是人么!
众宋骑见状,又惊又喜,心中服气,再无半点儿怨言,纷纷且战且退,逐渐向两旁靠拢,将中间的通道腾了出来。而鞑虏知道敌军有大队骑兵赶至,是以也不再去追击准备逃走的宋骑,除了正抵挡着史克虏的几骑外,其余鞑虏则纷纷摘下长枪,准备抵挡敌骑的冲锋。
山口不宽,三百团练马军自然不能一拥而上,于是自动分成三个百骑锥形阵,准备进行梯次攻击,而当第一波团练马军冲至山口时,见自家少主已经单枪匹马的杀入敌阵,被敌虏围在其中,虽然少主武技强横,当是无碍,但刀枪无眼,只怕万一......
团练马军不敢再犹豫,纷纷挺起长枪,呼啸着向刚刚打通山口,正准备蜂拥而出的鞑虏撞了上去。
人吼、马嘶、金铁交加、长枪入肉、骨骼因撞击而碎裂的各种声音,登时奏响在不甚宽的山口处,探马赤军虽然挺起了长枪,但是未及催动战马,所以在团练马军的速度优势下,登时吃了个大亏,前三排,六十余骑,几无幸存。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让哈剌不花有些应接不暇。他刚刚才看见一员白马银甲的小将势不可挡地连斩十数骑,紧接着来援的马军就直愣愣地撞了上来,毫无犹豫,毫无畏惧,难道他们没看出来自己这边儿有多少人么?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就算先占了些便宜,那到头来总也是个死么!
一下子又损了六十余骑,哈剌不花虽然心疼的要死,但却还能勉强接受,因为他知道,若论马上缠战,那己军最少可以以一敌四,如今自己还剩下近两百骑,而敌军看架势亦不过是三百来人罢了......哼,战到此刻,退也是死,今天豁出去了,就算是全拼光了,那也定要捉到敌方主帅才行。
不过,哈剌不花很快就惊奇的发现他自己的计算似乎错了,因为这伙儿南人援军在缠斗之中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虽然他们的近身兵器五花八门,混杂不堪,看上去很像是乌合之众,但是偏偏就能和草原上的勇士打个势均力敌,甚至还隐隐地开始占据了上风。
哈剌不花心叫不妙,再去看那员白马银甲将,只见此人虽然被自己的族人陷住,不让他和本部会合,但其却全无惧色,仍将手中那杆长戟舞得是呼呼生风,于数息之间便又挑落了自己的几名族人于马下,霸道非常,直若冥府厉鬼。
二百骑的阵形本来就很单薄,如今既要和正面冲来的马军缠斗,还要时刻提防着身后这员总也打不死的白马银甲将的偷袭,顾前顾后,这战力自然大打折扣。
哈剌不花本是勇将,见状后,知道若再任由此将在自己的腹地里横冲直撞的话,那恐怕己军便要吃大亏了。
“哇呀呀,何方小儿,胆敢如此嚣张,且让我哈剌不花来收拾你!”
草原上的黑犍牛自然是不会说汉话的,所以他叽里咕噜地吼出来了一串蒙古话,但想来都和上面这段话的意思差不多。
而话音落下后,虏骑纷纷逼向两侧,给哈剌不花让出了一条道儿来。哈剌不花掂起曾砸碎过无数敌人头颅的浑铁狼牙棒,一夹马腹,怪叫着向史克虏扑去。
单骑讨!
史克虏见此情景,便知敌虏是想要跟自己单挑,而他自负武技,本就喜欢这个调调儿,哈剌不花的出现,可谓是正中他的痒处。再者,史克虏见来骑的架势,便知其就算不是敌酋,那想必也定是这队鞑虏之中的勇猛之士,而自己只要拿下此人,那敌虏的士气势必会大受打击。
虽然史克虏并不在乎敌虏的士气高低,因为他坚信就算这样继续战斗下去,那己部也一定能取得最后胜利。但是敌虏既然喜欢干这种自损士气的蠢事,那自己又岂有不笑纳之理。
至于单挑的胜负嘛......嘿,这种毫无意义的愚蠢问题,又怎会在不可一世的史少侠的考虑范围之内呢!
史克虏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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