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于皇帝,而非世家,充当他们的马前卒。
此刻的世家虽大,却没有后世的团结,像袁绍、袁术一般的,后世显见,这些大家族以古鉴今,学会了太多东西,一个个精明的要死,任谁也不能轻视。
张让看着陛下,知道他的心意,但任谁也不想让这些家伙平白得了好处,再则,党锢的那些人,除了些许牵连的,此刻十不存一,便是解开党锢,也又何妨?
这才是他所依仗的,一个空壳的党锢,解不解开,都一样。
毫无威胁的党人就是最好的党人,让以往高高在上的党人现在跪在地上,臣服于自己,这是再美好不过的事。
让那些狗,吃上一些骨头,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更甚从前。
随着刘宏冷冰冰的声音落下,决断,便决断了,党锢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那赵忠重复了刘宏的话,莫名的看着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的文武们,依旧冷笑。
忽的,殿外传来声音,有人高呼:“涿郡捕贼掾送来太守张磊书信。”
崇德殿但凡听到的人尽皆闭嘴,没听到的人见左右不语,也闭上了嘴。
咋看,崇德殿鸦雀无声,实际却是热闹非凡。
涿郡的书信到了,太守张磊所书,要么大败,要么大胜。
“宣,捕贼掾上殿!”
张让传达命令,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任谁都猜不到这十常侍之手到底想着什么。
刘祯没想过那羽林右骑一脸嫌弃的把自己带到了崇德殿口,礼仪官还在喋喋不休,胖乎乎的脸算得上可爱,小眼睛,眨巴眨巴,嘴唇不断上翻,语速高达一分钟上百字,并且吐词清晰。
他看着不同样式的官袍,打量着正在打量自己的文武,那站在中间的人格外醒悟。
一人身材魁梧,站在最前,此刻转过头,笑道:“还请上前。”
刘祯顺着他的意思,上前。
那人身份不低,正是大将军何进,往右迈了一步,让开路。
“拜见陛下。”
他欠了欠身,算是行礼。
刘宏侧目,对这种不寻常的人总是喜欢,他道:“既是涿郡来人,幽州战况如何?”
刘祯老老实实的回答:“广阳黄巾破蓟,兵曹从事张狼撤至涿县,随后守了数日,待渔阳太守公孙大人亲率骑兵南下,于涿县之外,破了黄巾贼,涿县之危方解。随即太守大人请我前来雒阳,送上书信。”
“呈上书信。”
张让亲自接过书信,递与刘宏。
帛上的字迹清秀,话语不长:“臣遥拜陛下,自兵曹从事张狼败于蓟县已有数日。贼数万围涿县,驱使民众为先。臣以兵曹从事善兵事,统帅全军,亲自征兵,调粮,些许日子,便损失上万,涿县亦坚不可摧。时郡丞温恕安抚人心颇有一手,常常登城墙,闻贼残忍,亲对我说,恨不得拔剑出城,与贼一战。幸而渔阳太守公孙大人亲率骑兵,破了蛾贼,夺回广阳太守刘卫、幽州刺史郭勋首级埋于城外。”
刘宏看罢,将书信递于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