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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落焦急地拉蔓落的袖子:“姐姐,东皇是个很好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兵戎相见呢。”
“愚蠢。”蔓落厉喝,佛落第一次见到蔓落声色俱厉地模样,吓地后退了几步,又委屈地拉着她的袖子,蔓落也觉得过分了,便柔和下来,摸摸佛落的手:“叶朽大哥和东皇迟早有一天会有生死一战,我自然会站在叶朽大哥那边,那你呢,难道你要站在我对面吗。”
佛落听蔓落这样说,想到几万年她对自己的呵护,红了眼眶:“姐姐。”她自然永远都不会站在蔓落的对面,可是又想到东皇的脸:“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天地之主的地位,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可以放弃一切啊,四个人一起游历八荒多好呢。”
蔓落摇头:“你太天真了,叶朽生为魔尊,而东皇,生为战神,这八荒迟早有一天会统一,神魔两族是他们生下来那天就背负的责任,他们怎么能放弃。”佛落不语,蔓落便又温柔地说:“你如今与东皇,还未到最后一步,跟我走吧,让神农琴给你做一杯忘情水忘了东皇,我们姐妹二人从此又能常伴一处多好。”
佛落抬头看着她,坚定地摇头:“姐姐你忘了冥帝吗,忘情水那样的东西,喝下去忘情,可是难道不也是忘了自己的本心吗。那样即使存在千年万年,又有什么意思呢。姐姐,我被人族囚禁的时候,受了酷刑,我知道哪怕为了神农琴他也会来救我的,可是见到他孤身一人来救我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是我的情劫,我此生都不会弃他而去了。”
蔓落看着佛落的坚定的眼神,这万年,她从未忤逆过自己的意见,她总是那样平和恬静,连佛祖都说她最有慧根,仿佛什么都不能让她的心起一丝波澜,当年她唯一的朋友冥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险些陨落,她都能镇定地助西王母力挽狂澜,可是她却为了东皇说出这样的话,蔓落无力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她对东皇用情居然如此之深,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早知道当初就看好她,蔓落想了想:“既然如今还没到那一步,我再回去和叶朽大哥想一想,东皇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话,不管如何,只怕都会对你有一分芥蒂的,你行事注意些,不要主动和我联系,免得落人口舌。”
佛落点头,拉着蔓落:“谢谢姐姐。你回去代我像叶朽大哥说句抱歉。”
蔓落不舍地摸摸佛落的头:“照顾好自己。”待蔓落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佛落才转身回到营帐,只是她并未看到蔓落又折了回来。
阴暗的树林里连动物的呼吸都听不见,透着阵阵的冷意。东皇钟走近,蔓落见到他冷冷地说:“本君等你很久了。”
东皇钟瞥她一眼:“我只能暂时切断与东皇的联系,好不容易才溜出来,叶朽呢。”
蔓落皱眉:“你派人让他来这里等你,不过本君可以代表他,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东皇钟抬起前爪:“帝君是佛落的姐姐,我怎么能相信你。”蔓落显然没什么耐心,她冷笑着看着东皇钟。东皇钟在内心比较了一番,决定赌一把:“我不想做一个钟,我要取代东皇的地位。”
蔓落轻蔑地哼了一声,打量了东皇钟的兽体:“你倒是敢想,你觉得叶朽大哥会帮你。”
东皇钟低低的吼了一声:“我可以助他打败东皇,只要东皇一死,我就自由了,作为回报,我还要佛落的神农琴,只要吞噬了神农琴,我就能修成人身。”
蔓落的轻蔑更重:“神农琴,可笑,那是我灵山之物,是我妹妹的,只有自由,神农琴,你想都不要想。”
东皇钟冷冷地瞪着她,蔓落面不改色,东皇钟低低地说:“那恕我不能与帝君达成这个交易了。有我在,你应该知道叶朽打败东皇的概率。”
蔓落转了转眼珠,踱了踱步:“或者,本君还有一个计划,只要你允诺本君,本君便能将神农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