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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乾坤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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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时期,中原各部族互相攻伐,战乱不息,逐渐形成炎帝、黄帝、蚩尤三族鼎立之势。后来黄帝与炎帝两个部落于阪泉鏖战,以炎帝部落败落告终,史称“阪泉之战”。其后战神蚩尤意在统治天下,带领九黎族发动全面战争,侵略并灭了许多部落,于是炎黄两个部落携手结盟,转而共同抵抗蚩尤。双方于涿鹿之野兵戎相见,决一死战,史称“涿鹿之战”,最后以蚩尤被砍头为终。

    然而蚩尤的元神与怨念却留存了下来,幻化为五尊“凶神”。那五尊凶神穷凶极恶,嗜杀成性,且继承了蚩尤一统中原九州的意愿,继续到处作乱,为祸人间,意在夺取中原。那时战火纷飞,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且说凶神乱世十年后,有一位人族武者,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在其四十九岁那年,云游四方,路径一座山脉,一眼便看出此山聚天地灵气,钟灵毓秀,乃是块绝好之地。当下立即登山,餐风沐雨,潜心修习,未几,在机缘巧合之下,竟于山中深处一座密洞内获得当年女娲补天后落入人间的五彩石,在藏于五彩石中女娲之魂的指引下,习得神通广大的五行之力。

    此后他一路过关斩将,名动天下,从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武者,跃身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并且成了天下众武者当仁不让的领袖。他以身作则,集结并带领天下众武者对抗五凶神,保卫天下苍生,无论是江湖武林之中,或是寻常百姓之间,都有着极高的威望。

    这位人族武者,便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人族英雄:第一代五行人。

    后来第一代五行人于不周山巅大战五尊凶神。那一战打了整整十天十夜,当真是打得天摇地动,山崩地裂!最后这一场大战,以第一代五行人将五尊凶神一并封印而告终,然而第一代五行人自己却也因耗尽了真气而命不久矣。临终前,他将五彩石交给自己的儿子,并叮嘱族人道:“除凶铲恶,守护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义不容辞!切记,切记!”见族人们纷纷点头,均是对他之言深信不疑,方才溘然长逝。第一代五行人之子继承了五彩石余五行之力,成为第二代五行人,带领族人定居于隐山,后来世人便将他们称为“五行族”或者“隐山氏”。五行族历代传人极少涉足江湖之事,但每当天下大乱之际,总有其人现身江湖,凭着一身神奇的五行之力,匡扶正义,扭转乾坤,力保苍生免受生灵涂炭。

    如此过了一千余年,隐山族忽然出了一个惊才绝艳、领袖群伦的绝世人物——隐山牧。隐山牧天资聪颖过人,五岁时便将五行之力参透了大半,十四岁便已经成为隐山族中的顶尖高手,到了十八岁,更是顺理成章地接过父亲的位置,成为隐山族族长。

    却说那时天下局势微妙险恶:江湖与庙堂之间剑拔弩张,西边的魔族与南边的兽族又联合起来,意在侵略中原九州,残害中原百姓。那时隐山牧带领族人与一众江湖武者,盘踞于中原西南方的险地“神山”,与魔兽盟军周旋作战。后来经过多次交涉,朝廷终于同意派兵援助武者大军,江湖庙堂暂释前嫌,组成盟军,与魔兽盟军鏖战于南界无妄原,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魔兽盟军击退。那一场战争进行了整整三天三夜,史称“无妄之役”,自魔兽两族兴兵侵略以来,以此役最为惨烈,官兵死伤惨重,许多门派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整个江湖呈现千百年来最凋零之景况。

    隐山牧意在防范西边与南边对中原依旧虎视眈眈的魔兽两族,遂召集天下有意之人或门派,于神山开宗立派,名曰“神隐门”,取自创派之地“神山”与创派祖师的姓氏“隐山”。神隐雾门秉承着行侠仗义、救苦恤贫、保卫天下的主旨,在江湖中站稳脚跟,名气越来越响,不过五年光阴,便有了相当规模,江湖上不论武者或否,凡是听到“神隐门”的名头,都是十分尊重,特别是掌门隐山牧,更是万人瞩目的大英雄。

    一日,隐山牧在回隐山途中,无意间经过一座山脉,见这座山绵延不绝,巍峨高耸,峰峦起伏,山林密布,江河涛涛,白云环绕山腰,景色雄奇险峻,又聚天地之灵气,当真是块绝好的修真炼道之地,便将神隐门迁至此山,并取了此山之名“雾山”,将“神隐门”更名为“神隐雾门”。又历经十年光阴,神隐雾门声势空前之大,实力空前之强,已经成了江湖门派当仁不让的领袖。

    隐山牧四十岁时,豁然大悟,领悟了武学真谛,遂将自己毕生所学写成上下两卷武学秘籍,成为神隐雾门的必修神功,便是《乾坤真经》,只是隐山牧天资如此了得,这世间却又有谁能达到他那般高的修为?是以神隐雾门的弟子修炼此功,虽然能将《炼体锻骨章》里的外功招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无人能冲破《炼气修神章》心法中“承乾坤”境界到“入天门”境界之间的鸿沟。然而即便如此,武林江湖中大部分人也不是这些练过《乾坤真经》的神隐雾门弟子的敌手。再后来隐山牧四十五岁时,又从自身的五行之力得到启示,寻得一种以灵力为主来使用各种奇幻变化之术的方法,便是所谓“玄术”。玄术威力着实比寻常武术要大上不少,再加上天下无双的《乾坤真经》,使得神隐雾门的实力强上加强,甚至隐隐之间已经有将朝廷压制下去的势头,只是神隐雾门一向不与朝廷作对,甚至对朝廷忠心耿耿,于是朝廷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距今三百余年前,神隐雾门中有一个分支忽然造反,意图夺取天下,因此朝廷下了圣旨,命令官军倾尽全力去剿灭神隐雾门。其实朝廷就是倾尽全力,对于神隐雾门也不过是一个有些令人困扰的麻烦罢了,然而神隐雾门出了内讧,军心大乱,士气全无。其时神隐雾门已经传到第九代传人,掌门隐山祯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却不是一个有才能的领袖,对于神隐雾门的内乱有心无力,屡出昏招。最终神隐雾门在造反势力与朝廷的双重压力之下轰然倒塌,分裂成了许多门派,其中有三支最为强大,也最为重要:第一个分支迁移回当年神隐雾门的创派之地神山,是为“神山宗”;第二个分支经过与朝廷的多次交涉,终于得以留在雾山,是为“雾山派”,而第三个分支迁移到一座名为通天山的火山,是为“驱灵门”。

    那时隐山祯心灰意冷,将全本《乾坤真经》刻在雾山神隐幽谷中,随后飘然而去,回到隐山安度晚年,《乾坤真经》从此便从江湖销声匿迹;然而当年隐山牧所创的神奇玄术,却随着诸多分裂出去的小门派与分支,流传到中原各地,被有才能之人修炼并发扬光大,如此历经数百年,逐渐将江湖中的传统武者变成了更加神通广大的“修士”。

    单说此时守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一行一行读着那些蝇头刻字,生怕漏掉一个字,读完最后一句时,不禁恍然大悟:“看来这便是周长老看到的那段‘隐藏的过往’了!原来雾山剑法与驱灵门剑法如此相像,却是因为它们本来九脱胎于同一个门派的功法。原来玄术是由五行之力衍生而来的;可以说五行之力便是最初的玄术......原来神隐雾门,竟是我的先祖所创,怪不得那时周长老对我说,那些事情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仅是我自己,还有我身为五行人的身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过得片刻,守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暗想:“像‘只手打龙’或者‘向阳剑法’这些我练过的功夫,在经中都能找到影子,虽然与我练的有时也不尽相同,不过看来那些武功都是脱胎于这《乾坤真经》了。更别说经中记载的其他功夫,当真是包罗万象,海纳百川。那么照此经修习,又远胜于以前了。将《乾坤真经》练到‘还过得去’的地步,就能不怵武林江湖中大部分敌手了,那我习得整本《乾坤真经》,练到极高境界,除掉那些凶神恶煞岂不是小菜一碟?只是现在我必须出谷,绝不能在这里耗时太久。看来我得将经文与注释全部牢记于心,尽快离开此处,只有找到陆琪他们之后,我才有心思修炼。”

    自此他便足不出洞,将石壁刻字诵读数日。这经中文字颇多,又甚是玄奥晦涩,他死记硬背之余,也会参考字行之间的注释与图案,学着图案中的模样与注释中的指引,开始试着练起《乾坤真经》中记载的一些功夫来,试图明白其中奥秘。

    如此这般,一晃眼间,到此洞天后已逾两个多月了,此时壁上刻字内容已经记忆无误,不懂之处也都已明白晓畅,甚至经中记载的一些功夫他也已经使得有模有样了。

    这日午后,他将墙上所刻的《乾坤真经》从头至尾读了一遍,读完最后一行字后,心中微感怅惘:“雾山派那么悠久的历史,却从未有人上过神隐山,找到《乾坤真经》。我能寻到它,那真是极大的机缘。”默默注视着墙上所刻的“乾坤真经”三字许久,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石室。

    他想:“我不能在这里耽搁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要找到陆琪,要找到她;我要和各位驱灵门的同伴会合;我还没找到朱雀的内丹,也不知道它当下落在谁的手里了;也不知道玄武他现在在哪里?还有最重要的……我要除凶,除掉那些凶神恶煞……五凶神,十二圣护,尤吾……我要除掉他们,还天下一个太平。”

    此时他已将《乾坤真经》全文记得滚瓜烂熟,所有的心思便在出谷上了。然而此后数日他又在谷中寻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寻不得出口,不禁大失所望。到得第四日上,他忽然想到一节:“当时周长老也是在山洞中找到出口。难道出口便是在这座石洞中么?”当下再次回到石洞中,在石洞中仔细搜寻,然而他每个角落都寻了个遍,只见周围石壁全无异状。他并不死心,又从里到外寻觅,终是不见端倪,连洞口那两座雕像他也从上至下仔仔细细观察了不下十遍,却也找不到任何奇怪之处。

    他心中逐渐焦急,坐在石室中,忽地想到一节:“这山谷除了入口,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只能进不能出,而入口洞中的水潭又游不出去。将此刻字刻在如此深山之中,看来当年先祖心灰意懒到了极致,有意将《乾坤真经》永远埋藏于此。难道说,就算是得以进入此谷者,也无法再出去了?否则这个地方,为何没有出口?”想到此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心想难道此生自己就再也走不出这座神隐幽谷了?难不成得到《乾坤真经》的代价,便是永生被困在这座神隐幽谷之中?

    隔了一会,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有缘之人,可以得之’。我既得之,便是有缘之人。更何况若是没有出口,当年我的先祖又是如何离开的?天无绝人之路。”想到此处,精神一振,又想:“石室里我已经找了个遍,没有出口。这四周山壁除了那时我进来的入口,也没有其他洞口了。既然如此,我姑且再去试一试,却也无妨。”

    当下离开石室,重经入口的隧道,潜回那钟乳林立的岩洞中。他行至水潭岸边,提起一口气,随即闭气纵身入潭。

    往深处潜去,但见潭底玄冰幽蓝,越往深潜水越寒,然而这次却没有上次那般难以忍受。忽见一束光照射而来,正是水底的洞。守铆足了劲,游出数丈,只觉这次水底激流相比上次进来时似乎要弱了不少。

    又游出数丈,离那孔洞愈来愈近,水流也越来越强,但的守速度也只是稍微变慢了些许。他又逆流游出数尺,忽然间那股逆向的浮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急流,卷着他往孔洞冲了过去。守吃了一惊,连忙顺势划上,过不多时,只听得“波”的一声,冲出了水面,摔在坚硬温热的石地上。

    只见晴空万里,碧空如洗,他也不顾身上被磕疼的地方,一骨碌爬起身来,只见周围高山林立,地上繁花青草。他呆了片刻,忽然想起这是每次从向阳峰走回竹林的必经之路,不禁又惊又喜,找准方向,拔步奔去。

    然而只奔出数丈,便即止步,心想:“倘若雾山已经沦陷,他们已经遭到不测,我当该怎样?”缓步走去,走得越近,步伐越慢,实是害怕接下来自己会看见什么情景。过不多时,只见竹林之间,当时驱灵门众人居住的一栋栋木屋已经显露出来了。

    他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冷汗布满额头,双手微微颤抖,侧耳倾听,四下里静悄悄地绝无人声。他的心砰砰狂跳,过了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继续慢慢走去,过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木屋群前。

    但见曾经是木屋群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狼藉:木屋坍塌,残破不堪,断木焦木遍地,桌倒椅翻,空中隐隐之间还有刺鼻烟味、战斗中残留下来的血腥之气与尸体的腐臭之味。

    守胸口宛似被一个大铁锤重重击了一下,隔了一会,举步深入,却又不敢走得太快,生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

    只走了几步,忽见废墟之后露出一只脚来。

    守的心突的一下,身不由主地走过去,定睛一看,不由得松了口气。

    原来那是一名官兵,脸色灰败,铠甲破烂、血迹斑斑,已是死去多时。

    守继续深入废墟,不一会又发现了几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官兵的。

    他稍微宽心了一些,心想:“看来雾山早已沦陷,所幸这里没有他们的尸体......看样子陆琪他们都没死......可他们都去了哪里?现在身在何处?他们会不会已经被朝廷捕获?”想到此处,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忽听得不远处脚步声响,有人说道:“你们三个,去哪边找!你们两个,跟我来!”随后几人应是。

    守心中一凛,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只一眨眼工夫后,三人冲了过来。他们看见守,均是愣了一下,随后一人叫道:“是他!是五行人!”其余二人闻言变色。守正想逃走,却见那三人抢近他身前,围成了一个弧形,将他去路堵住。只见那三人均是身穿锦袍的保安司打手,一人持剑,一人持刀,还有一人赤手空拳,神色阴鸷可怖,似乎恨不得将守当场生吞活剥。

    只听那持刀打手冷笑道:“我还道那些反贼死的死、逃的逃,想不到最大的反贼竟还在这雾山中!”守听到“死的死,逃的逃”六字,脑中“轰”的一声,又听那赤手空拳的打手怒喝道:“五行人!你今日别想再跑了!”说罢抢上前来,双拳直击过来。

    守见他出手,一掌回击,啪的一声,但觉对手拳力似有似无,自己的掌力无论使得虚实都不对,心中一动,登时认出了这个打手,凛然道:“是你!”那人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在纵横山,我输给你输得好惨啊!看招!”说着一招“刚柔六拳”中的阳刚拳招“劈山覆海”直击过来。守心中一动拍出右掌,正中那人拳头。

    那人只觉一股极强劲力直透自己拳头,传上手臂,大吃一惊,正要抽出右拳,以左拳反击,忽觉自己右拳似乎被守的掌心牢牢吸住,完全抽离不开来,又惊又骇,喝道:“这是什么——”“妖法”二字还未出口,忽觉第二股劲力直透上臂,震得手臂发麻,随后又有第三股劲力冲上来,震得手臂微痛,随后又有第五股劲力冲上,紧接着又是第六股、第七股、第八股与第九股,后一股赛过前一股强,到得第九股劲力冲上来时,忽觉手臂剧痛难当,不由得大叫一声,向后倒去,整条右臂连带着右肩胛骨与筋络均被折断震坏,再也动弹不得。

    守见自己这区区一掌,竟无故生出九股劲力,一股赛一股强,宛似怒涛海浪,将对手一整条手臂打废,也是吃惊不已,心下骇然,怔怔望着自己手掌,说不出话来。

    另两名打手见自己的同僚竟接不过这个少年两掌,更是大惊失色,对视一眼,终是下了决心,齐喝一声,一前一后,冲了上来。当先那人手中持剑,挺剑刺来,狠辣稳健,紧跟着一人手中持刀,挥刀斫来。

    守回过神来,提起一口气,侧身摆腰,轻轻松松便躲过了那二人的刀剑,随后一掌扫中那使刀的腰上。那一掌其实毫无招数可言,不料那人大叫一声,身子竟向天空高飞数丈,最后砰的一声闷响,重重摔在了废墟之中,又听得一声惨叫,那人摔得筋断骨折,登时不省人事。另一人是个少年,见又一名同伴倒下,又惊又惧,却又退却不得,只得大叫一声,长剑宛似玉龙般刺来,守身子微微一侧,躲过长剑,右腿横扫,只听得“喀喇”一声,那少年打手也是惨叫一声,双腿齐断,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守怔怔望着这三人,心中奇怪至极,顷刻之间脑中已经转过许多念头:“我曾与那使拳的交手两次,那两次若不是出奇制胜,均要败在他手下了,可现在他怎么变得这般弱了?那两个保安司打手实力也绝不算弱,至少也只比笺竹弱了些许,怎地我两招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他却没想到自己这两个月来修习《乾坤真经》,实力不知不觉间已经提升了二成,实是今非昔比,一招一式虽平平无奇,劲力却大得异常。至于方才击败那使拳打手的那一掌中含有九股劲力,是因为他恰好使出了《炼体章》中的一招掌法,名为“九重神掌”,掌力之中含有九重暗劲,一重赛过一重强横霸道,九重叠加,威力奇猛无伦,就是拥有十龙十象般巨力的人,也决计抵挡不下,只是现下守功力未纯,方才使出的也只有“九重神掌”不到四分之一的威力,若不是此前基础极为扎实,而且修为已经颇有小成,或许连“九重神掌”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使不出来;若他方才使出了“九重神掌”真正威力的一半,非将那使拳的打成残废不可,若使出“九重神掌”的真正威力,则会直接将那使拳的变成一滩肉泥,让他连反抗的一丝机会都没有。

    当下他心中焦急,无暇细想此中曲折,奔到那断腿的少年打手身旁,道:“你说他们‘死的死,逃的逃’,是什么意思?”那少年打手龇牙咧嘴的不说话,守心急火燎,喝道:“不说劈了你!”说罢一掌打下去。那少年打手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哪知守就在手掌要击中那少年打手的脸时,又及时收劲,手掌在那少年打手鼻子只有寸许的距离停下。那少年打手差点死在守手掌下,当真是吓得屎尿齐流,臭气熏天。守强忍恶心,喝道:“你说不说?”那打手见他双目通红,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朝廷攻山,雾山派打不过,就死的死,逃的逃了!”守又问:“那这里的人呢?这些木屋的人呢?”那少年打手连连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饶命,饶命啊!饶命啊!”

    守此时心烦意乱到了极致,道:“好,饶了你!”一脚将那少年打手踢到一旁,不再理他,拔足往竹林深处奔去。

    才奔出了数十丈,忽听得脚步声响,竹林之间人影闪动,顷刻间又有六个身穿锦袍的打手抢了过来。当先那人喝道:“是五行人!是五行人!把他拿下!”话音未落,只听其中一个使刀的黑壮汉子大吼一声,一把月牙般的弯刀已经劈了下来,紧接着又有两名使刀的汉子攻了上来。守施展身法,左避右躲,竟将三人的攻势尽数躲下,只觉自己身子比以前要轻盈灵活了不少,对手的动作似乎也并不如何迅速。忽然间那使弯刀的黑壮汉子大吼一声,一刀往他腿上劈去。守心中一凛,唤出一把金剑下击,只听得“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守轻轻拨动金剑,只听得“铮”的一声,那黑壮汉子只觉手臂被一股霸道劲力震得酸麻,弯刀一时间拿捏不稳,脱手落地。同一时间守回过身去,刷刷两剑,便将另外两名使刀的刺倒在地。

    剩余三人见他如此神勇,皆是心生畏惧,谁都不敢上前,守抢占先机,奔上前去,掌劈脚踢,霎时间那三人不是手掌被打折,便是腿脚被打断,均是倒在地上,哭号连天。

    那黑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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