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好好说会儿话!”他将她揽在怀里,“你欠我的,等打完了仗,咱们再慢慢算。”
漓裳低着头,轻轻地点头,舒适地倚在他怀里,良久才道:“王爷今个儿怎么想起回来了?”
予澈修长的手指笔比之前粗糙了好些,自顾自地沿着漓裳秀逸的眉眼来回地描摹,“阿漓,有时间就把包裹打理一下吧。”
漓裳扬起秀美的小脸,清亮的眸子写满喜悦,“魏军都被赶走了吗?我们可以去兖州了吗?”
予澈重重地点头。
从此后,花前月下,两两相望,四目相对,百看不厌。
或纵迹湖山携酒舞,或相拥碧水对诗吟,或无言日暮倚修竹,或东篱把酒黄昏后……
鸳鸯交颈舞,莲花并蒂开。
从垂髫到白头,执手一生,不离不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是多少女子一生的愿望啊。
漓裳静静地倚在予澈的怀里,满身满心都被喜悦充满了。
予澈轻抵住她的额头,已经算计开来,“阿漓,你说,咱们生几个儿子好呢?八个,十个,还是……”
漓裳嘟囔着小嘴,背过脸去,“王爷不正经,人家和你说正事呢,你却在这个胡搅蛮缠,阿漓不理你了!?”
“我怎么不正经了!?”予澈扳过她的小脸,唇角的笑意映亮了黯淡的帐幔,“等这一仗打完了,我最要的工作就是生儿子了!当然要好好筹划一下!别的事情上比不上四哥也就算了,这件事上再比过他,可就没法活了!我儿子不只要多,而且要个顶个地比他儿子强才行!”
“啊——”
漓裳的小脸苦成一团。
比才学,拼富贵,倒是不足为怪,倒没听说过要比生儿子的!
皇上三宫六院那么多女人,他可就她一个!
漓裳抚着平坦的小腹,想象着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
予澈把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老大叫大牛,老二叫二牛,老三叫三牛……”
想起皇上的三宫六院,朱馨彤的张扬跋扈的面容又自浮现在漓裳的面前。
“我们走了,王妃和滟妃她们怎么办呢?”她怯怯地问。
“我早就安排好了她们的去路,或者改嫁,或者留在王府,由着她们自己决定。”予澈轻吻着她的额头,“阿漓,别想他们了!总是不见我回来,他们自然不会再等了。”
也只能这样了,漓裳轻轻吁了口气,紧紧环着予澈精瘦的腰板,生怕他一时改变了主意。
两个人静静地偎依着,再不知时间是怎样过去了,只是恍惚之间,天色便黯淡了下来。
“阿漓,收拾好包裹,等我回来!”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予澈翻身上马,最后一次向她挥手,马蹄踏在洒满月光的青石板上,溅起轻浅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