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抗旨离京的罪责。”
言氏兄弟一听,喜出望外,他们没想到尉迟季然也会有心细如发的一面,也不枉自家主子护送一程。
两人施礼,“多谢太子殿下。”
“哪里,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本来话说到这儿就已经很好了,但尉迟季然又很煞风景的继续说道:“本宫抢了翼德王的王妃,又麻烦他护送本宫到南吴,着实不忍心看他回去受罚啊!”
此话一出,清凌和言氏兄弟顿时都黑了脸。
四下打量他们身边南吴国的护卫,只见他们个个面色如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来他们对自己太子的秉性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言墨抬头望了望车厢中的柳清凌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忍,问道:“红杏公主,属下这就回东越了,您有什么话要属下传达吗?”
清凌鼻子发酸,酝酿了半天,才将眼底上涌的泪水控制住,深吸了一口气,道:“言将军,就说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请……放心。”
尉迟季然就势拉起她的手,拍拍手背,“本宫定不会辜负爱妃……”边说边斜眼看向渡口停着的一艘正要起航的船。
他才不会相信言氏兄弟的说法,南宫羿怎么会走呢?换作是他,断不会不见她一面就舍得离开。
南宫羿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柳清凌心里能好过一点,果然是情深意重,用心良苦。尉迟季然暗自好笑,感叹自己和南宫羿的“口味”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关于这段历史,穹游史志是这样记载的:东越国柳相之么女柳清凌,东越太后寿宴时一曲歌舞倾国倾城,东越国翼德王和南吴国太子为争娶佳人,不惜大闹东越御书房,此番相相争最后以南吴太子的胜出而宣告结束。
柳清凌一身华丽的大红喜服,挺着被沉重的凤冠和大红盖头重压着、不堪重负的脖子,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全身酸痛无比的僵坐在龙凤大床上。
对于嫁人,除了经历的那些繁缛的礼仪的疲惫,清凌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一是她的性子本就属于那种感觉滞后型,感情被动型,二是仪式全程,她都只看得见脚下的那一块地。三是南吴国的结婚风俗与中国传统风俗有点不同,整个仪式下来,她就没见过新郎官。
终于她开始放弃了淑女形象,学着《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的模样,嘟起嘴,一下一下吹着搭在眼前的红盖头。
可惜,她这块显然比小燕子那块质地要厚很多,鼓酸了腮帮子,也没能将那红盖头吹飞。
直了直发硬的腰肢,晃了晃木木的脖子,双腿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公主,您再忍忍,太子殿下快来了。”春桃走过来,用手按住清凌不安分的动作。
“春桃,我好饿啊,早上就喝了一碗粥,现在消化的连渣都不剩了。”清凌揉揉着频频开始抗议的胃,抱怨着。
夏荷扑哧笑了出来,“公主,这要是在相府里,奴婢一定帮你去偷点东西来吃,可惜这里是南吴国的太子东宫,奴婢还摸不着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