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到她的面前,小心捧了她的脸,用手指将她面上的泪轻轻拭去,“那件事,我没有愧疚,我甚至很庆幸,那个男人是我,而不是别人,即使你现在在心里鄙视我,唾弃我,我依然如这般所想……”
清凌惊的睁大了眼睛,她终于看清了,那双幽深的眸子中,涌动着滚滚的情念,他就是要让她明白,他和其他的喜欢她的男人一样,对她一样有着七情六欲。
怔怔望着那双眸子在眼前慢慢放大,如汹涌的海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这一吻在她仓猝的醒觉中分开,她微张着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无从解释。
他则抿紧了唇,凝视着她张皇失措的脸,默默地看着她急促地转头,提着裙摆跑远……
她一口气跑回房间,将身子靠在门板上,大口的喘气,怎么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如今嫁给了尉迟季然,怎么能再与南宫羿余情未了,自己何时变成了玩弄感情的人了?
身子慢慢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将脸埋在臂弯里。她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感情,不能如此放纵下去。
也许是上辈子,自己没有被男人追求过,所以这辈子突然有这么多人喜欢自己,自己才会迷失了方向。
对,一定是的,所以明天要找机会同南宫羿说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对他什么别的感情。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又将她轻轻抱起,她本能的一惊,朦胧中看到尉迟季然的脸,她才放下心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喃喃道:“尉迟季然,这次梦到的是你呢……”
“爱妃以后的梦里是不是只有本宫?”尉迟季然用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低声问道。
“嗯……应该吧……”她嘟囔着,渐渐传出均匀轻微的鼾声。
尉迟季然低头望着她熟睡的半边俏脸,脸上满是宠溺,有她这句话,那刚才在船尾看到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只要今后她心里只有自己就够了。
第二日午后,船队按时到达了南吴国的渡口。
清凌却再也没有见过南宫羿。
言氏兄弟来向尉迟季然和柳清凌辞别,“太子殿下、红杏公主,如今已经到了南吴地界,我们也该启程返回东越了,就此别过。”
尉迟季然斜倚在车厢坐榻上,挑了门帘向外看了看,满脸疑惑问道:“为何不见你们翼德王?”
言墨上前一步,“回太子,我们翼德王昨夜已经返回东越去了。”
清凌咬了咬嘴唇,心头沉的如压了石头一般,他竟然先走了,竟然不告而别。
尉迟季然用余光打量着她,随即勾唇一笑,道:“哦?为何走的这样急?本宫还想好好谢谢他。既然这样,就由两位言将军代本宫传达谢意吧。”
“还有,本宫已经派人给东越皇传了书信,向他讲明,翼德王这次抗旨出京,实是在因为本宫的情况紧急,本宫愿意承担翼德王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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