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语,玉手离她越来越近,最后伸到了她脖颈处,将高立的衣领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动作缓慢,似要故意折磨她般,冰凉的手指偶尔触碰到倾狂的下颚,引得她一阵颤栗。
“放开我!”倾狂终于怒了,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话落,她只觉脖颈处一凉,一只玉手已抚上了她的咽喉,还顺着咽喉上下滑了滑。
“你……”看到邪那“果然如此”的表情,倾狂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布满了诧异。
“娘子,为何你是男子,却没有喉结呢?”邪低低笑出声来,里面带着恶作剧般的趣味。
“我年龄小,营养不良,发育缓慢,还没长出来,不行吗?”倾狂没好气地说出这句话,不知是在解释,还是纯粹在堵气发泄心中的郁闷。
“哦?那娘子以后就跟着为夫吧,为夫绝对给你充足的营养,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过……”邪话锋一转,视线从咽喉下移到倾狂平坦的胸前,故作严肃地道:“不知娘子胸部发育得怎么样呢,要是也营养不良就不好了,为夫还是负责地解开看看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接倾狂胸前的衣扣。
“你敢!”倾狂恼羞成怒,大声呵斥道。
邪看着倾狂这样子,忍不住抱着她的双臂,将头深埋在她颈窝里,轻笑出声。
照理来说,一个之前才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第二次见面就靠她那么近,倾狂是应该发飙的,但不知为何,她在他那复杂的轻笑声里听出了一丝苍凉与孤寂的味道后,怒火竟就这样渐渐消散于无形了。
邪就这样抱着倾狂,闷声说道:“七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他在说这话时,平时他特有的邪肆与狂傲全都消失不见,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耀眼光芒也悉数收敛,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完美得让人触碰不到的妖孽男子,而只是一个害怕被人抛弃,没有安全感的孤单小孩。
不能否认的是,在那一瞬,倾狂真的心软了,这种莫名的心软让她事后自己都不能理解,但此时,就是心软了。
好像每次一对上这个妖孽她的行为就总是出乎寻常,理智也暂时被情感主宰。
唉,算了,就这样吧。
沧月,皇宫,御书房。
一身明黄皇袍的沧月皇帝坐在黄金打造玉石镶嵌的皇座上,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望着下方单膝跪地的黑衣人,笑得诡异。
“既然抓回来了,就一切按新的计划行事吧。”上座的皇帝缓缓开口道。
“可是……”下方的黑衣人微微抬头,脸上游移不定。
“怎么了?”皇帝挑眉,声音下降了几度。
“那人真的可靠吗?”男子难免担忧地提醒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自有对策。”
“可是真的要将公主……”
“你在质疑朕的命令?”皇帝不悦地开口打断黑衣人的话,脸上布满了冰寒。
“属下不敢。”黑衣人连忙低头,语气微微颤抖。
“那就挑选五千精兵,按计划行事。”短短一句话,将帝王的威压完全散发,让下方的人知道他身为沧月帝王,命令不容他人质疑。
“是。”男子领命。
“退下吧。”皇帝一挥手,缓缓说道。
“是。”声落,黑衣人的人影已消失在原地。
偌大的御书房,灯火通明,却只有皇帝一人独坐上首,竟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
狂弟,我忍了三年,终于爬上了这天子的宝座,你也是时候回到我的身边了。
我等这天,等了好久好久。
这次,就算折断你的羽翼,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将你绑在我的身边!
轩云皇宫,皇帝寝宫。
近几年愈发荒废政务,沉迷享乐的皇帝一脸倦容,肥大的身子仰躺在奢华的大床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