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面色阴沉,却好似也是刚知道的模样,看来方才的奏折,太子时未曾看过的。
储君不知道,第一眼却给了自己看。
裴景瑜行礼,垂首跪在乾清宫的正殿中,沉声问:“陛下需要臣做什么?”
“既然不为人知的进大禹,改了路线,是生是死朕自然是不知道的。”
帝王轻言,便决定了人的生死。
“是。”裴景瑜一个字,便全然明白了政宁帝的意图。
太子视线落在裴景瑜身上,打量了好半晌之后,颇为复杂的笑了笑。
“使节一死,若是瓦剌认为是本王不满他们私下改道,动的手,四哥当如何?”
此话一出,裴景瑜垂眸,在地砖上隐隐绰绰映出自己的身影。
眸光沉沉,不假思索道:“大禹设给外朝的朝拜官道与驿站是保障使臣安全。”
“使臣自作主张改道,让鞑靼有了可乘之机,这不在我朝的范围内。”
裴景瑜抬眼,对视,“谁能证明,使臣死在了我朝手中?边境本就鱼目混杂,既然信不过大禹的保护,死伤也不要赖上我朝。”
“至于是不是殿下。”裴景瑜反问:“何时需要强者给弱者一个解释?”
他不卑不亢的应答,太子一字不落,在心中过了一遍。
眉开眼笑,好似是真心佩服,“四哥真是深藏不露。”
“殿下谬赞。”
裴景瑜看上去面目如常,心思冷硬,没有应承的意思。
便也没有接着太子的话多说,转而问政宁帝,“陛下,臣即刻启程,昼夜之间快马便能到大同府。”
昼夜不休。
政宁帝没有意见,“要快,京中无人知道你出京。”
“永宁公主那边,你也妥善安排好。”四皇子日日都和永宁公主送些物件往来。
在宫中不算是什么秘密。
政宁帝也不免多叮嘱了一句,裴景瑜这才愣神一下,慌忙道:“是。”
儿女之间的情事,政宁帝也不会多说,更何况这件事政宁帝乐见其成。
便摆摆手,叫裴景瑜下去了。
他走后,太子终于迫不及待,问道:“父皇,四哥是您的人?”
“这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也是你的。”
政宁帝冷脸,颇为不赞成。
“阿愿,你是太子,喜怒当不形于色,才不会被人琢磨出来。”
“儿臣鲁莽。”但是此事给太子的惊讶不小。
大禹是马上打下来的国家,以武立国,他的兄弟们各个允文允武。
便是肃郡王,在自己所属上,也是做出来了政绩的。
唯独四皇子在朝中是个异类,多年如一日的浪荡江湖。
为此受过不少罚,少时读书,便是兄弟们之中受罚最多的。
政宁帝子嗣多,对这个带在身边征战都没有感化的儿子实在没有办法,便放逐了。
以至于朝中对四皇子向来都是没有什么期待的,便是宫中都是没有多少恭敬在。
今日这一幕,属实颠覆了太子的认知。
“四哥这些年的作为,难道......”
都是政宁帝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