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一身青衣的少年恭敬的站在门外,少年看着也不过才十六七岁,惹人的春风也藏不住他身上儒雅的文墨气息。他身后有着一架马车,载满了大小不一的木箱,但凡有人看见这一幕时,首先注意到的都是那个文雅的少年。
伶玉坊虽然没有开在中心街区,但它所在的地方也有不少商客来往,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和灵修术士。
过路的人有些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个少年,其中不乏正是豆蔻年华的女子,有的羞红着脸躲在人群里偷偷看着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有的则在交头接耳。
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少年只是站在门外,没得到主子的命令一动不动。他虽然低着头,但目光总是会不经意的汇聚在元伶身上,好像是那个女子身上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
“进来吧。”元伶不喜欢麻烦,太多的人堵在铺子门口,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转身走进院子。她这一转身,错过了少年眼中分外明显的爱意,以及她转身后的失望。
见元伶离开了,珠玉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金玉和流苏,用眼神意示他们去把马车上的东西安置好,随后就跟上元伶的脚步去了后院。
金玉:我俩就是个摆设是吗?
流苏:不,我们至少能看店……
金玉:那和摆设有什么区别?
面对珠玉的淫威,俩小家伙一边吐槽一边把马车上的木箱一个一个搬下来。搬完全部木箱后,又心痛的自己掏钱给车夫付路费。
“知不知道珠玉怎么想的,放箱子里不怕磕着他们吗?”金玉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看着成堆的箱子一脸匪夷所思。
“就是就是。”
一句抱怨不知从哪个木箱传出,只见白光一闪,一个粉雕玉琢的青衣女娃娃突然出现,手里抱着一支翠色步摇,哭唧唧的。“小竹的裙子都脏了,哇!”那娃娃应是委屈极了,开口就哭了出来。
流苏慌慌张张地跑去抱起比自己还矮的女娃娃,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把小竹交给我吧。”明檀化形离开木箱,从流苏手里接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翠竹。
明檀看了眼金玉他们,苦笑了一下,缓缓开口:“珠玉发现了些重要的东西,想必主子需要你们去一趟。我虽是才来的饰灵,但打点东西我还是很擅长的,可以放心交给我。”
——后院——
一进入后院的结界,珠玉一改门前那副青涩少年模样,将腰间挂着的玉佩递到元伶面前。
“主子,我从之前的几例事故中,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说。”元伶蹙着眉,目光看向远处。
“从立规矩后,所有来伶玉坊的饰主,都被不明人物进行了或大或小的干扰。我进行调查后发现都是同一个组织所为,而且对方似乎并不怕我们的调查。”
“为什么这么觉得?”
“主子,我调查他们的第二天,他们就把一封信放在了我的桌上,但是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我却没有发现。”
元伶接过玉佩,轻轻一点,信中的字便浮了出来。并不多,但是却清楚的表明了他们的目的和原因。
元伶差点没压制住内心突然涌出的杀意,这时金玉和流苏刚刚好过来,她这才回过神来。
按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冷静片刻后,她才道:“那封信……不可靠,我尚且记忆缺失,没办法辨别他们是什么人,让大家小心些。”
“是。”
对方的目标应该是饰灵,一想到这,元伶就联想到了昨晚才做好的木梳,又吩咐道:“让人去看着苏青,时刻注意他身边出现的不明人物。”
“主子,你现在情绪极不稳定……我去安排这些琐事,主子您先休息会儿吧。”珠玉心疼地看着元伶,有些不忍她总是这么为他们操劳,却不顾及自己。
元伶很特殊,她除了是他们的主子之外,还是赋予他们生命以及活着的意义的人。
而且她的本体,已经破损千年之久,虽只损失了少部分灵力,却遗失了情感。
就算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也想照顾好她。珠玉这么想着,更殷勤的让元伶去休息。
拗不过他们的催促,元伶应了下来,回房间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了两三次。
“珠玉,下午你同我去见一见那桃花妖。”
“珠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