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动手,实属打草惊蛇。”
沐柔期下意识收回了敢踏出的脚步,好奇心害死猫,客栈来往人群复杂,能路过巫山且留宿一夜,百姓居少,为保其自身安危,此乃沐姑娘从小便认知到的真理。
再说,话本上无辜之人被杀害之时,那恶人总是会说出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沐柔期下意识后退,竟走了没半步便直直撞上了一堵墙,可又不似墙,沐姑娘丝毫不敢动弹,此番脑子中竟满是英俊洒脱,风姿卓越的男子前来搭救,或者是否符合此等条件不要紧,是个人前来搭救就足以。
沐姑娘压着嗓间颤抖,以此来壮壮那胆:“壮士,杀害无辜之人非江湖人士所为。”
身后竟传来一阵笑声:“呵,你倒是对规矩清楚的很?”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沐柔期双手捂上耳朵。
男子提出疑问,似乎是不大相信:“哦?姑娘怎得突然不清楚了呢?一般说出此言,必是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我什么都听到了。”沐柔期似乎是觉得身后的男子没那分想取自己性命的意味,说话也略微大胆了些:“那壮士想让我对您说些什么,您告诉我,我如实转告便是。”
沐柔期正欲回头探一探身后男子是何人:“别动!”
脚步刚落下,竟踩上了草垛下留下的细草,发出了阵阵细响,沐柔期下意识惊出冷汗,此番动静,已惊动了正在密谋着些许事宜的人。
“都说了让你别动。”男子用力腾空而起,手臂将原本身前的女子搂入怀中,沐柔期惊吓过度,双手下意识环抱过男子腰间,清楚感知着男子手臂瞬间僵硬,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腰部,有些发疼。
沐柔期竟不知道自己搂着那男子的腰多少个时辰,总之自己总是担着那份从未从天而降过的惊心动魄。
于城门街道后等待着瞻仰世子爷风采的百姓,竟只是看着小厮一人牵着世子爷那匹良驹,四处寻觅也不曾看到一道身影,只得以瞧见牵马之人手腕处搭着世子官帽,百姓扫兴而归。
待到了安全之地,墨臣桉将手臂轻松,可怀中着女子却抱着自己愈发的紧:“姑娘,你还想抱多久,一个时辰够不够?”
沐柔期迅速松开,向后退下五步之远,似乎在二人之间那些个距离,读出来一句:我与此人毫无关系。
“你是何人?”墨臣桉理着那身紫青祥云袍,端详着面前的女子,女子轻拍着那身长裙,不像什么官家女子,不知为何那眉眼处的泪痣竟透着实打实的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于边关四年之久,所见皆是男子,如今竟也是想不起来了。
罢了,想不起来那便是不重要。
沐姑娘眸间聪颖气十足,哥哥说过,不可随意将女儿家名讳告知男子:“安平国人。”
墨臣桉轻笑:“为何出现在那里?”
“当然是为了一睹定国侯世子爷风姿。”
墨臣桉轻舒口气,他为何总是觉得此女子所言古怪,他问城墙为何倒了,她答边关粮草着了,可细细一想竟还有几分道理。
“你可知如若我不出现,你必定死于恶人剑下。”
沐姑娘眸间含笑:“所以公子是要我谢你一谢?”如若你不出现,本姑娘才不会踩着枯草发出声响,到头来,罪名还不是在你那里。
“那倒不必。”
“那就好。”
墨臣桉偏头,女子依旧含笑,那几分笑意竟是多了几分人畜无害,他记得少时,侯府当中养过一只猫,但凡不顺着毛捋,必定火气十足,如今这小姑娘细细一看,到真是与那只猫有几分熟悉。
“柔期!”不远处的街上传来了一声叫喊声,沐柔期正欲开口,却突然想到不可让此男子得知自己名讳,这可是头等大事。
沐柔期扭过头去寻找兄长的身影,正巧看到沐南渊蹙眉,眸间戾气,沐姑娘身上抖三抖,已然做好了要在房中关上三天紧闭的严惩!
不对,看兄长头顶的火苗程度,大约是六天!
好似做什么什么亏心事一般,正想让男子赶快离去这是非之地,免得哥哥生气,与他大打出手,男子却早已不知所踪。
“沐柔期!”
“哥哥,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回去便自觉将自己锁上那三天三夜。”
沐南渊正欲喷薄而出的那口气,就如此堵在了喉间,只得说出:“罢了,下次别乱跑便是。”
“遵命。”
沐南渊看向她的发丝总觉着少了些什么,这小姑娘平日最爱戴着的那朵雪绒花发饰,怎得不见踪影,罢了,许是出门未曾带出来。
“世子爷,那群人还未来及带入府中,已含毒自尽。”
“无妨,扔山上喂狗便是,本世子回朝不过半日,好戏不得慢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