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觉很热吗?感觉也快要初步入秋季了呢。”君代轻声喃语。
“如果不去西西里,就像没有到过意大利:因为在西西里你才能找到意大利的美丽之源”——这是格斯在1787年4月13日到达巴勒莫时写下的句子,这也是他为追寻西方文化的根源第一次来到了意大利。他说的很有道理,因为就算是第一次来的人,也的确会深深的体会到这整个西西里岛的美好与富饶。
那是在地中海上面积最大的岛屿了,它位于地中海中心,极具亚热带和地中海气候特征:春秋温暖,夏季炎热,冬季潮湿。
而日本相对而言一定会很温和一些,日本是个多雨的国家,君代喜欢雨,但却绝不喜欢下过雨后的那种闷闷沉沉的感觉,然而就在前一天晚上,却下了很大很大的暴雨,搞得今天一早醒来一之宫君代同学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热,你还习惯吗?”手冢自是了解,也不拆穿,只是突然不由自主地把后半句话问出了口,就在最后一个音还未落下,他的心里不禁突然一紧,心里头生出些莫名的意味,转头便看向君代。
君代稍稍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释然了,笑着转过头看向边上还自己有些微微发怔的手冢:“没事的,日本可是我的家乡,回家怎么会不习惯?”
是了,是家。
虽然在日本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都走了,但是却有这个家看着她长大,关爱着她长大。
虽然很可能最开始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有水分,直到现在还是有水分,有那点人类无法控制的血缘水分。
然,当君代笑着看向手冢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手冢一直都看着自己,那眼神深深的,是手冢国光其人独有的认真。心里头突然急急一跳乱了节拍,也就在那一瞬,她立刻就把头转向一边,故作淡定的踢两下小石子。
手冢国光不是很理得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样一种感受。作为一个向来理智的人并且因这份理智而感到骄傲的人,这样一种感觉是陌生却又熟悉的,然,何曾几时与现在一样?
……好像是在她突然间回到自己身边笑着的时候;好像是在收到离开的她第一封邮件的时候;好像是在机场睁着大眼看着不远处的瘦小身影渐行渐远;好像是在她因为一个又一个亲人都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在那个上午隔壁家的老婆婆领着一个那时候很陌生却又很可爱的女孩站在他家门口的时候……
隔了那么久他依然记得清楚,那个时候,小萝莉背着光,刚起的太阳亮得耀眼,硬生生地勾画出她的轮廓,硬生生勾画出那么柔和的她的轮廓,毫无违和感。
那个时候的君代不会笑,她喜欢把自己关起来,关在一个望不见顶、瞧不着边的牢笼中,那个牢笼内不缺吃的穿的,不缺高雅的文学,不缺深奥的逻辑,就是缺了一盏灯,缺了一个点灯的人。
然而点灯的有了还不够,最最重要的还是缺了一把钥匙,一把能够打开牢笼的钥匙,然而并没有人知道那钥匙在哪里?怎么开?自然她自己也是如此。所以这个时候处于牢笼外的人可以和她讲讲话,轻轻的和她聊聊外面的故事。
对于君代而言手冢国光就是那个点灯的人,可对于手冢而言,一之宫君代这个姑娘不也是吗?
所以从最开始他们两个就很奇妙的相处了起来,十分融洽。
……表象如此。
看着那个突然开始踢小石子的人,手冢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无意识间居然怔怔地看了人家那么久——于是默默开始巡视地上有没有多余的小石子【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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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
君代和手冢正在一个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外的屋檐下躲雨。
实际上是因为特别倒霉的,在俩人肩并肩漫步回家的良好气氛中,天上突然悄悄落下了第一滴雨。
有了第一滴就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最后就衍变成了一场倾盆大雨。
可以说是瞬间,手冢国光果断伸出手猛地抓住君代的小截皓腕,将她拽进了一个小胡同内。当君代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以经站在了屋檐下,头发有一点湿掉了,耳际的几缕小碎发黏在脸颊上,有点难受。
“这里是很久以前发现的,那个时候下雨我们就去找到了这个地方躲雨,还记得吗?”手冢轻声道,他不会忽略当他将君代带到这里时她那种略感迷茫的眼神。
所以,他终还是忍不住问:还记得吗?他在想着……她估计是忘记了吧。
君代本想着抬起手理一理头发,但突然传入耳内的话使她的手顿住了。
抬眼张望,的确,这个地方总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身后是古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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