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还没回来,回王府去取东西去了,她需要时间周旋。
忽然她心思一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阿季,太守家,是不是有钱人家?”
阿季一听,脸色大变,以为古月看中人家的财势,真要抛弃一双可爱的孩子改嫁,顿时捂住嘴摇头:“我不知道,他们那种人家,怎么能算得上有钱!”
跟王府比确实穷,可现在古月坐吃山空,又不想给福娃和甜糕洗兜着屎的尿布,每天换几次扔掉的可都是钱,是非土豪不能干出来的事。
贫穷总是能促使人不要脸。
外面派了个头戴红花的大姐上来,清了两把嗓子,翘起兰花指,侧耳听完里面的动静后,拍了拍门。
“姑娘?开个门,喜事到啦!”
拍了半天没动静,既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人说话,连小孩子的哭声都没有。
媒婆想,这人要是不在家,这戏可怎么唱?
旋即叫人去隔壁问问,到底人在不在,不然大家在这唱空城计,耽误了吉时可不好。
太守给了沉甸甸的银子,万不能办不好事。
邻里乡民早就抻直了脖子看热闹,窦大娘阴阳怪气地说:“我之前就看着她那一脸狐媚不对劲,就知道是个不能安生的主。这才来多久,孩子刚满月就要改嫁了!”
“人家这阵仗,比去年二丫去做人家正房还有排场。古家这位,怕是有点手段,不然那太守会愿意接手这么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
笼水村壮年男人们打仗回来的少,因此寡妇颇多,是个名副其实就差拉横幅标明我们是个寡妇村的地方。何心这话说得难听,不知不觉把看热闹的妇人们得罪一半,尤其是早就想攀高枝的,被何心一说,反而还帮着古月说话。
“你酸什么酸,寡妇不是人啊?寡妇就不能有好出路啊?”
何心撇嘴:“又没说你,你认什么奖!”
现在一队十来个人抬着花轿等在厢河坊,看着总也不打开的门,纳闷得很,催着刘媒婆干脆找个人把门卸了,直接进去,人在不在有个准信。
刘媒婆还等着促成美满姻缘,真要卸门估计今天这事过不去,新娘子从被按上花轿就能哭到太守家,更别提美满。
加大力气拍门:“姑娘啊!您开个门行不?这花轿都等着呢!可别误了吉时!”
手都给拍红了,嗓子发哑,刘媒婆脸上的笑越来越假,卡了不少粉在皱起的皮肤上。
嘎吱……
之前关的死紧的门开了一条缝,小丫头的声音在门后怯生生响起:“这位婶子可别大声,吵醒了我家才睡醒的孩子,姐姐可就不好说话了。事出突然,还请婶子一人进来说会话吧。”
刘媒婆站得腰酸背痛,对差点就要踹门的几个壮汉挥手,端着一个堆着首饰和嫁衣的案板,满脸堆笑挤了进去。
候着她的小丫头兴致不高,没多大好脸色,“我家姐姐就在里面。”
却不是在平时古月住的那件屋子,而是阿季的房间里。
虽然简陋了些,东西不多,却很整洁。
刘媒婆呵呵笑,把案板放在床边,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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