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垂首略想,“……找间屋子,先将她关上一个日夜,不供碳火,再将屋子里的窗子大开,派几个人盯着!”
“就,就这么简单?”阿芷微蹙眉,惊诧地瞅向她。
初寒抬头将她一望:“不然你以为如何?”
阿芷小脸一青,几欲磨牙,愤愤道:“起码得发买苦窑去做苦力,或是将这欺主犯上的刁奴乱棍打死。”
“呦,”初寒发笑,“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心思还挺歹毒啊!”
话虽然不像夸人,但语气倒听起来像是赞赏。阿芷愣了一愣,竟不自觉笑了起来。
她家姑娘仁心仁义,可终了遇见个什么样的下场。她阿芷生来贱命一条,自小被卖来做女使,受的苦根本不配说少,幸好碰上了原主这么一个好主子,才有了三餐温饱与一个一等丫头该有的体面。
纵是卑贱之人也能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怎能让害她家姑娘的人逍遥法外?
是以歹毒一些,才对得起原主对她的这些恩赐。
“你放心吧!”初寒向她眨眨眼,从榻上爬了起来,“我可是将军府的闺女……先给我更衣,咱们得去见见我的那位长兄。”
阿芷尚且有几分扭捏,但想起眼前人说的话,也仍然应是,跑去衣柜处拿衣服。
无论如何这具身子还是她家姑娘的,那她作为府里的丫头,也该尽心侍候。
很快阿芷便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天青色的襦裙来,裙摆下角绣着几朵盛放的梨花,裙子样式有些老旧,领口处也已经微微的泛白。
这衣裳看起来着实不像什么富家女该穿的。
不过初寒在外祖家长大,虽说舅舅舅母待她算宽厚,也盖不住她寄人篱下的事实,可想而知她这几年在林府过得并不是很好。
阿芷见她在打量衣裙,以为她是嫌弃这衣裳不够好看,急忙开口解释道:“姑娘也是裁制了新衣的,不过她早前说要留到回府那日才穿。”
“为什么还要等到回府那日才穿?”
在初寒看来,穿漂亮的新衣并非是给别人看的,而是为了自己照镜子时能得一个赏心悦目。
阿芷道:“姑娘说不想让老爷瞧见了她穿旧衣,不然只怕会以为他们兄妹俩在林府过得不好。”
这傻丫头!
初寒觉得有些好笑。原主想这些的时候估计也没能想到,自己的继母会派个人来害她。
可倘若没有她父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继母又何敢对他们兄妹下手?
她却还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份所谓的亲情。
“将新衣拿来吧!衣服有旧才有新。”初寒道。
“啊?”阿芷正迟疑。
初寒毫不客气的在她腰上轻拧了一把,催促道:“快去呀,别想那么多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衣服不是有旧才有新?”
阿芷这才迈着小短腿去箱子里将胡氏为初寒做的那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拿了来,又翻翻梳妆匣子挑了几只点翠珠花,再配上一支白玉响铃簪。
这已经是把原主手里头所有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初寒叹口气,上妆的时候就在碎碎念:“这姑娘太穷了,看来到了梁京得好好想想挣钱的法子。”
她从前在北昭城里开过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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