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樾色一脸黑线,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好!他居然还敢来,你去把他喊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有多大的本事敢怂恿我儿学坏。”
兰熙一手拎了壶上好的牡丹酒,一手拿着城东的何记酱肘子就哼着小曲走过来。
人还未到,声音先传过来:“阿色弟弟,快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他喜气洋洋得进了夢折院,没见到往常热闹的场景和貌美的小丫鬟,反而看到丞相大人正虎视眈眈得盯着自己。
兰熙两腿一软,扭身就想跑。
“站住,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见了本官居然还不行礼?”
兰熙僵硬得给他作揖问好,手上揣得东西只嫌多余。
王樾色见状赶紧打圆场:“兰家哥哥来了,快点坐吧,让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王荣撇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酒壶:“听说兰公子昨日也去何记赌坊了?玩得可还高兴?”
兰熙手一抖,差点拿不住酱肘子。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为何见了丞相就总忍不住腿软。
“丞相大人说笑了,小侄就是去转了一圈,没多久就出来了。”
“哦?这么说我儿从马上跌下你是不知的?”
“跌马?阿色你什么时候跌马了?”
王樾色在桌下猛踩他的脚,兰熙才反应过来:“哦,跌马,晌午我家有客,所以提前回来了,对阿色跌马一事并不清楚。”
“呵,”丞相来回巡视他两人:“此事暂且不说,日后你们二人若是再敢顶风作案往赌场去,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他话里虽说是提点两人,可眼神却一直落在兰熙身上。
兰熙听得一头雾水又唬了一跳,忙不迭点头:“小侄记下了。”
两人好不容易盼走了王丞相,才有空咬耳朵。
“我说,你什么时候从马上跌下了?腿还包这么严实,疼得厉害?”
说着他就想低头查看阿色的伤势,被樾色一抬脚给躲开了。
“没有受伤,这不是犯了错怕老爹罚,才只好装病嘛。”
兰熙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你也真不怕死,要是被你爹知道,肯定又得把你关祠堂。”
王樾色扯下一大块肘子肉,吃得满嘴流油:“那倒没事,只要别把我送到宫里就行。”
兰熙习以为常的拿袖子替他擦嘴:“多少人想进宫都没门路,也就你敢挑剔了。”
“我是从小在里头长大的,所以一点儿都不想再去,你是不知道,宫里有多可怕。”
说罢他两腿一伸,瘫在椅子上垂着手。
“怎么不吃了?刚出笼的头一锅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王樾色歪着脑袋揉自己的脸:“太无聊,兰公子给我找点儿乐子呗。”
兰熙想了半晌:“你如今装病也不能随意外出,要不咱们听曲吧,你家不是养了一班遂溪来的戏子吗?”
“我爹不让听,说是玩物丧志。”
“那要不我们玩骑马?”
王樾色挠挠头发:“我才从马上摔下,你还让我玩。”
兰熙一拍大腿:“对了,你是怎么从马上摔下的?晌午我走后不是还好好的?”
“哼,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说我还不气,”王樾色咽下一大碗茶:“你走后我们就在桌上玩牌九,我才赢了一局,京兆尹就带着人来了。把我吓了一跳,就赶紧骑马逃跑,谁知道没踩好,就摔了。”
“怎么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你说说,我都多久没过去了,怎么今个前脚过去,后脚就有人来?”
兰熙突然凑到他跟前:“会不会是陈公子故意设的圈套?”
樾色往后挪动:“八成就是他干得,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
兰熙又给他添上一杯茶:“那你也不离他远点,这种心狠手辣之人还是避开为妙。”
“你说得对,以后万万不可与此人深交。”
两人贴在一处,说了好一会儿闲话,一只酱肘子也几乎全进了王樾色的肚子。
而他又是个吃饱就想睡得福气人,顿时便困得哈欠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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