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桌上就摆了一桌美酒佳肴。他嫌自己吃饭闷,又差人把病怏怏歪在床上的小厮原佘拖过来做伴。
“我说,你怎么不喝?哪家的少爷能像我,还允许你上桌吃饭。”
他翘着二郎腿,喝得好不惬意。
原佘苦哈哈着一张脸:“少爷,小的腿上有伤,不可饮酒。”
“啧,疼得厉害?”王樾色贱兮兮得问道,趁他不注意便用脚轻轻碰了下他的伤腿。
“哎呦!”原佘顿时疼得缩成一团:“公子您绕了小的吧,大夫都说了要是休息不好,我以后就成瘸子了。”
“少来,连我都敢诳,你那点伤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点点原佘脑门:“不过念在你救主有功的份上,明个让管家给你涨份月钱。”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他高兴没一会儿,又开始犯愁:“少爷您少喝点吧,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还得骂我。”
王樾色越说越上样,拿起酒杯替他也斟满:“你尝尝,一点就行,这可是清平镇送过来的桂花酿,好喝得很。”
“再好喝也是酒,回头您肚子疼可别闹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耽误我耍乐。”他两腿一伸,身子靠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唉,尽让我遭罪。”
“少爷,小的给您添杯热茶可好?一会儿咱再濯足,说不定它就不疼了。”
王樾色抬起头,乌黑清澈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在蜡油下照进了原佘的眼睛,他心里一惊,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就是受罪的命,什么法子都用了,不是还照样疼。”
“唉,你也别白费力气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原佘见劝不动,只好退而求其次:“小的还是先服侍您濯足吧。”
说着便垫着脚招呼小丫鬟打热水,忙活了一通后,小丫鬟便想如往日般跪在地上替他脱鞋袜。
不料却被王樾色拒绝了:“放下我自己来,你们都下去吧。”
原佘以为是自己刚刚话没说对,惹了少爷不愉快:“是小的该死,提少爷的伤心事。”
可他却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瘫在椅子上不动弹:“下去下去,你们都下去。”
把人都哄出去后,王樾色草草脱了鞋袜,露出来一双又白又嫩的脚,放在木桶里甩了那么两下,便湿着脚爬上床。
“累累累,真累。”
一边说着,一边三下五除二脱了身上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
脱到最后,竟露出胸口绑得紧紧实实得束胸来。
王樾色低头看时,果然不出所料,又勒出来一溜红痕。
他赶紧将束胸解了,从里头跳出来两团软乎乎的肉。
他趴在床上左右打滚,一天中最轻松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要是能忽略因为被勒了一日而痒得钻心的红痕,那就更好了。
享多大福,受多大罪。
嬷嬷说得一点不错。
他叹了口气,扯着嗓子冲门外喊:“嬷嬷什么时候回来?”
小丫鬟贴着门,没得到令也不敢进来:“嬷嬷被夫人叫走了,马上就回来。”
樾色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硬是把一头黑如瀑布的头发给弄得乱糟糟。
好不容易等到嬷嬷回来,他已经昏昏欲睡。
高嬷嬷心疼得拿着药膏往他身上抹:“可怜的少爷,怎么就投成女胎了。”
眯瞪中的他哼咛一声,不满得扭扭身子。
“可怜的夫人,怎么就生不出来带把得。”
这下王樾色可是彻底清醒:“嬷嬷您都念叨十几年了,也不嫌累。”
高嬷嬷揉揉红红的眼睛:“老奴就是不服,要是少爷您身份真,那满洛阳城的贵公子加起来也比不了您一根手指头。”
他听后冷哼一声翻过身:“我就是男子。”
高嬷嬷虽说伺候了两代主子,可到底也是个仆人。被刷声变脸的小少爷吓了一大跳,慌着跪在地上:“是是是,老奴错了。”
她看樾色不理,只好不再言语,细细上起药来。
因着王樾色脚上有伤,难得丞相大人没有一早就把他给喊起来读书。倒是让他美滋滋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小丫鬟候在门外,又开始催促:“少爷该起床了,夫人已经派人问两遍了。”
王樾色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床上翻腾,起起起,天天就知道喊他起床,烦死个人。
丫鬟等了半天不见里头有人说话,正欲上前敲门,恰好高嬷嬷来了。
“少爷还没有起床?”
“可不是,奴婢都催好几遍了。”
高嬷嬷听罢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先在门口给他递话:“少爷,老奴要进去了。”
然后再推开门,一扭身子便进去。
“哎呦,我的小少爷,您怎么还赖着呢。”
王樾色一听她的声音,就拿被子捂着脸。
“少爷,老爷早上都说了,您这几日都不用再去读书,可以在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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