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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楚后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后,她才勉强冷静了下来,径直下令道:“传本宫懿旨,将军府白笙,胡言乱语,以下犯上,攀诬当朝太子,其心可诛。责令,当庭杖毙!”
“娘娘!”白笙呆住了。
很快就有几个侍卫得了令,向白笙走去。
见情况不妙,卓毅忙一个箭步上前,护在白笙身前,对着楚后拱手道:“皇后娘娘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喊打喊杀?”
“王爷难道没有听到么?这个疯女人,她在攀诬当朝太子!”楚后指着白笙,歇斯底里地道,“我堂堂大周的太子岂是她随意诬陷的,本宫就此杖杀她又有何不妥?”
“攀诬?”卓毅冷笑了一声,盯着楚后,“皇后娘娘此言还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人证物证俱全,还能被皇后娘娘红口白牙的说成是攀诬。看来,在你们大周,哪有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唯有皇权一手遮天尔!”
卓毅话音刚落,宜妃突然醒过了神,听到卓毅的话,她悲从中来,哀泣出声。
“煊儿——你死得好惨啊……都是母妃没用!明知害你之人是谁,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
边哭着,她边怨毒地盯着凤景烨,那眼神,似乎是恨不得让凤景烨万箭穿心。
凤景烨如坐针毡,表面却还是努力地强装镇定。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笙哪是来告发凤临渊白筝的,她从一开始,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在凤景煊之死中,谁纵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卓凌霄他们,铁了心要借此事拉自己下马!
楚后重重地喘着气,要不是身边宫女们努力安抚着,她恨不得下去把这些不怀好意之人的嘴统统撕碎。
就连一直不吭声的凤临澈,此时也已经看出了卓毅和白笙的用意。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右手拿着的杯子险些被捏碎。
他虽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可眼神发冷,盯着白笙,声音还是像从冰窖里传出来一样,令人忍不住发寒。
“白笙,你说太子勾结定远侯夫妇谋害三皇子,兹事体大,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便是明明白白的攀诬。你可知,攀诬太子和侯爷,该当何罪?”
白笙忙将额头贴在地上,整个人似乎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起来:“陛下,臣女,臣女……”
白笙的话哆哆嗦嗦,似乎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卓毅冷然道:“定然是有证据的。”
凤临澈捏紧了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卓毅,眉梢一挑:“哦?”
卓毅扫了白笙一眼,温和地笑了:“传闻将军府大小姐蕙质兰心,聪慧异常,非常人所能比。如今她既有胆敢在此指认太子,定然是有什么证据。
陛下何不耐心地听白大小姐好好说上一说?最好再派人详细地调查一番大小姐呈上的证据是否为真。
这样一来,三殿下和太子殿下中,便至少有一个人,能得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