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趋之若附的梦中儿郎。
蔺元帝不明白,姑娘这年纪不正是喜欢这样式的?
谢明玺睁大了眼睛:“父皇就千挑万选了这么个玩意儿。”
蔺元帝险些挂不住脸色,亏得一旁的冯远公公眼疾手快的将人搀扶着坐在亭中的石凳子上。
什么叫这么个玩意儿?
瞧着皇帝震怒,便是冯远也忍不住为这位无法无天的公主捏把汗。
“皇上,既然公主如此厌恶犬子,还请皇上,将此婚约废除吧。”阮父一脸痛心疾首。
摊上这位公主做儿媳,才真是他们阮家倒了大霉了。
蔺元帝摆摆手:“阮卿且歇歇,此事朕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他是宠着谢明玺,可今日之事若不给个公正的结果,只怕文武百官亦不会善罢甘休。
他看向谢明玺,似乎能看到孝毓皇后的影子,他忍不住叹口气:“你到底为何不喜阮修撰,还将人打成这个模样?”
阮家父子见皇帝可算问到点子上了,这才消了些怨气。
“父皇说他仪表堂堂,文采过人,却怎么不说他置宅藏娇,实乃色欲熏心。”
阮阖宣猛的抬头看向亭中的少女,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彻底退尽血色。
她,她怎么会知道!
谢明玺这话,惊的周遭众人说不出话来。
阮阖宣可是未及弱冠,仅十七岁便中了状元,平日也仅与诗词歌赋为伴,据说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怎么会做公主口中的行当,定然是她瞎诌的。
不等蔺元帝和阮家父子从方才的话里回过神来,就见她从婢女的手中拿了几张纸来,不缓不慢道:“我可是有证据在手里的,父皇看看就知道了。”
院子里,阮阖宣死死的盯着少女递出去的几张纸,越看越像是他藏在书房桌案下的身契和地契文书。
捏着手中的地契文书,蔺元帝脸色阴鹜。这个阮阖宣,做事只在是太没有分寸,这点小事竟然也能被人揪出来。
实在是难成大事。
瞧着皇帝的脸色,阮父心中忽而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他瞄了阮阖宣一眼,意在询问。
阮阖宣正由着太医包扎伤口,被父亲这么一看,当下有些心虚。
阮父心头一陷。
“父皇。”谢明玺紧挨着蔺元帝坐下,“你看儿臣没有说错吧。”
这上面可是都有阮家的大印的,更何况那风尘女子的赎身契上还有阮阖宣取得手印,乃是不争的事实。
蔺元帝自然是无话可说,直将手中的东西甩在地上,“阮卿,你养的好儿子!”原以为能借着阮阖宣新科状元的身份成就一段姻缘,不仅能收一收谢明玺的性子,还能削减陆家势力,如此一举两得,即便是陆映河那个老东西也该无话可说。
可惜了……
阮父颤颤巍巍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看清内容的瞬间僵住,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当下跪在地上,口中含糊解释:“皇上,这,这不可能,宣儿自小洁身自好,怎会……”
谢明玺打断阮父的话,“阮大人若不信,不妨问问洁身自好的状元郎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阮阖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