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听着暗暗叹气
做人做到宋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她说给宋墨听
宋墨冷笑,道:“他这是咎由自痊怨得了谁?如果当初他把母亲的事告诉我,我又何至于这样的对付他?不,就算他一时害怕,不敢说出母亲的事来,我和父亲反目后,他看到我占了上风之后再告诉我,我也不会追究他偏偏他却只拿了只言片语来误导我,被我发现我之后还诸多狡辩,你敢说他没有一点小心思?”
只怕是主意良多!
窦昭苦笑
宋墨长长地吁了口气,温声道:“我们别说他了,说起他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已跟顺天府的黄大人说好了,明天一早父亲就可以和苗家的人去办手续了等开了祠堂,宋翰立刻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之后呢?
窦昭看着宋墨冰霜似的面孔,很聪明的没有问下去,由着宋墨扶着她上床歇了
或许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窦昭睡得格外香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已是日上三竿,宋墨也不在了身边
她不由嗔怒:“你们怎么不把我叫醒?”
苗若素和栖霞等暂时住颐志堂,今天还要开祠堂了!
当值的是若朱她笑道:“不是我们不想把您叫醒,是世子爷说,您这几天操劳了,让我们别把您吵醒了”又道,“国公爷和苗家的人去了顺天府还没有回来,二太太用了早膳就去了栖霞姑娘的房子,两人在湖边一面说话,一面散步,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
两人想必都有很多的感慨
窦昭由若朱服侍着用了早膳,又去看了看在后院和小丫鬟玩翘翘板元哥儿,这才去了后花园
远远的,苗若素就看见了窦昭她低声和栖霞说了几句话,栖霞朝这边望了望,和苗若素一起走了过来
窦昭问她们俩人:“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家的人虽然不多,可她们一个是宋翰的妻子,一个是宋翰的仆妇,竟然在祠堂上指证宋翰,名声也完了,她消能尽力地给她们保护
苗安素笑道:“昨天晚上我哥哥身边的小厮来找过我,把世子爷的话都告诉我,能这样离开英国公府,已是我天大的福份,其他的,也不敢强求了”又打趣道,“从前我什么都没有,还嫁进了英国公府,现在我有田有房的,还有世子爷和夫人的庇护,难道过得还不得从前不曾?”
她倒很乐观
栖霞则想继续回真定的崔家庄生活:“十三爷对庄子里的人说我丈夫是因为护卫表小姐去世的,大家都对我非常的照顾,我也习惯了那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仅如此,大家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寡妇身份而瞧不起她,几位年长的妇人还常常劝她再找一个而且村头杜寡妇家那个做货郎的儿子每次走村串户回来,都给她带些色彩鲜亮的丝线,这次听说夫人要她回府,他还以为她不回来了,跟在他的马车后面,一直把她送出了真定县……
想到这些,她脸色微热,飞快地朝窦昭睃了一眼,见窦昭正和苗若素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吁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定
武夷跑过来找她们:“夫人,二太太,栖霞姑娘,几位老爷和舅老爷都来了,世子爷请您们过去”
好戏要开锣了!
窦昭笑着由武夷带着去了祠堂
宋家的几位老爷和陆家的几位舅老爷坐在在祠堂的大厅,她们这些女眷则在大厅旁边耳边等着
不一会,宋宜春和宋墨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
众人都站起来和宋宜春宋墨寒暄
宋墨态度温和,宋宜春却像谁欠他三千两银子不准备还了似的,板着和脸和众人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中堂的太师座上,道:“我叫大家来的意思先前也跟大家说了,”他说着,目光在陆家的人身上扫了扫,“今天请诸位来,是请大家做个证人,以后有人问起来,也知道宋翰从此以后不再是宋家的子孙了”然后他目光一沉,喝道“把宋翰带上来”
宋翰快要疯了!
窦昭把他关在柴房,好吃好喝地服侍着,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句话,即没有宋宜春的喝斥也没有宋墨的质问,大家好像忘了有他这个人似的,他就是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也没有人听,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候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一会儿想下一刻柴房的门会不会吱呀一声地响,父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冷冷地朝着他说“随我来”,而宋墨却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他跟着父亲离开一会儿又想柴房的门会不会被人踹开,他像死狗似的被人拖了出去,那些人一面毫不留情地任地上的砾石划破了他的衣裳,一面狰狞地道着“今天您可吃好喝好了,下顿您就得去阎罗殿里用膳了”的话……
所以当夏琏带着几个婆子拿着端着热水拿着衣裳走进来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夏琏的面前,抱着夏琏的大腿就哭了起来:“不是我干的,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你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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