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窗,屋外白茫茫的一片,近几日一直在下雪,怕走不稳,她最近散步的地点只是局限于屋里。
“这样的天气,匈奴怎么就不能消停几天。”马上就要过年了,看如今这个样子,这个年将士们得要在边城过。
而且还得担心匈奴会不会趁机攻城。
“奴婢听说越是到了这种天气,匈奴进犯的就会越厉害,拼了命的想抢我们的东西。”
杨歆琬叹了一口气,她到虞城都快三个月了,明明跟姜成袁距离的不远,两个人却连一面都没见过,有时候她真想不顾一切的去看看他,但是目光触到自己的大肚子只能默默的把心思收起来。
越到了快生产的时候,杨歆琬就越想念姜成袁,都说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想到那么大的孩子要从她肚子里生出来,有时候她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吓醒。
几乎每次吓醒,杨歆琬都会把姜成袁写给她的信件,还有他的物件拿出来看看。
姜成袁平日跟她私下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但是写信却是正经不过,要不是字迹都是他的她都要怀疑是别人代笔了。
不过就是看到信上只是简简单单的报平安,她整颗心都能安稳起来。
一夜她做了噩梦吓醒,模模糊糊看见床边的身影,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直到粗粝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脚腕,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杨歆琬的眼泪哗哗落了下来。
见到杨歆琬哭了,姜成袁有些无措,手指抹去她的眼泪:“是我,别怕。”
杨歆琬抽泣个不停,锤了姜成袁一拳:“你手才碰过我的脚。”
姜成袁扑哧一笑,俯身吻去了她脸上的眼泪,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可以吗?”
杨歆琬重重哼了一声,旋即又舍不得抱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回来了?不会马上就走吧?”
姜成袁摇了摇头:“能消停一阵,应该能留到你生产。”
听完杨歆琬没高兴,反而皱起了眉,没有点烛火,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发现姜成袁的异状,扑到他身上她才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受伤了!”杨歆琬埋着头在姜成袁身上乱嗅,最后摸到了他另一边的手,一碰就碰到了固定的木板,停下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你的手怎么了……”
“怎么变成了个哭包。”跟杨歆琬的相比,姜成袁的语气轻松舒缓,想起刚刚杨歆琬的嫌弃,拿了桌边的帕子擦了手,才按着杨歆琬的后脑往怀里搂。
“就一点皮肉伤,别哭坏了身体。”
让匈奴消停的方法,除了让他们大伤元气别无其他办法,他取了几个部落首领的人头,自然少不了挂彩。
只是伤了手,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只是皮肉伤还用上板子?”杨歆琬哭哭啼啼地道。
“那我取下来便是。”
杨歆琬连忙拦住他:“你是疯了不成,取什么取。把烛火点了,我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姜成袁脱了衣裳上了床,拿着杨歆琬的手落在了脸上:“你摸摸。”
说完,自个的手指先动掐了掐杨歆琬的脸颊:“肉了。”
杨歆琬:“……”
姜成袁脸上根本掐不起肉来,杨歆琬气的啃了他锁骨一口:“你怎么不好好吃饭。”
“没有你在我怎么吃的下。”姜成袁的眼睛在黑暗中带着幽幽的光,就像是饿久的野狼,说完就噙住了娇妻的唇瓣。
辗转厮磨,姜成袁舌尖长驱直入,一阵攻城掠地后,才暂且收兵,待给娇妻渡了气,又继续开始了攻城。
所有思念与欲.望都发泄在了吻上,第二天两人出现在人前,杨歆琬的嘴唇是肿的,姜成袁唇上还有一个牙印。
杨歆琬觉得羞耻,想给他找个东西遮住嘴,但姜成袁却一脸无谓,摸着唇瓣,说她唇美,留下的牙印也整齐的好看。
无赖的模样,让杨歆琬白了他无数眼,顺便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他身上留下了不少整齐好看的牙印。
大夫给姜成袁换药的时候,看到他胳膊上的牙印,抚了抚胡子:“大人,要不然我在给你配些消肿的伤药。”
姜成袁淡淡道:“挺好看的消它作甚。”
大夫目瞪口呆,不是很明白这些大人物喜好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