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故意捂着并不痛的脸蛋,露出一副受欺压的表情,摇摇头学着六六小朋友的委屈巴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实际上两人都是逗乐开玩笑皮皮虾一下罢了,从在一起后她哪一天的待遇不是太后?
封景虞被逗乐,眼角眉梢的笑柔和又无奈,拿了纸巾给她擦干净手,服侍到位后才突然开口:“刚才有句话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安朵靠在他肩膀上,撒娇。低头把玩着某人的手指,这双手带着薄茧却并不显得粗糙,十指修长干净,为她和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你是太后我是什么?”封景虞慢悠悠反问。
你是小虞子啊,她刚想脱口而出猛地反应过来,动作一顿,眨巴眨巴着眼,满嘴胡话的拯救:“你当然是太上皇啊。”
“胡说八道。”封景虞捏了捏她鼻梁:“都当妈妈了,还捣乱。”语带温柔声音低沉又慵懒,和教育六六时的爸爸范儿又是不一样的魅力。
安朵仰头蹭着他肩膀,笑弯了眼睛。那双眼一如当年封景虞第一次见的雾霭剔透,饶是经过了无数风雨,仍是他最爱的模样。
“又怎么了?”封景虞好笑宠溺问她。
“没什么。”安朵摇摇头,自乐自足。
“那今天有没有难受?”今天不止儿子累了一天,这个肚里揣着两个孩子的孕妇也是累得不行。只是非要在儿子面前逞强没表现出来罢了,但两人在一起多年,他怎么看不出来。
安朵摇头:“还好就是有些累,等六六上完课弄他睡觉后,我也得好好睡一觉。”
封景虞颔首,并没出声包办待会儿子晚上的睡前时间。才刚知道有了弟弟妹妹,妈妈的睡前故事时间就取消,恐怕今天好不容易安慰好的臭小子今晚就得默默捂着枕头掉金豆豆。
安朵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打了个哈欠,又往嘴里塞了颗水果,一边认真等儿子下课。怀孕是需要好好小心,但也没脆弱到不顾宝贝儿子,亲子时间都不要了,又不是玻璃人那么夸张。
两人随口聊着,等待着六六钢琴课结束。夫妻俩一起送走老师后,一个帮孩子洗漱,一个接过任务拿着故事书哄孩子睡着。
小朋友今天已经累得够呛,安朵一个故事还没讲完,就已经闭上眼睛睡得香喷喷。安朵的声音越来越低,靠着床头看去,小不点已经闭上眼睡得小脸红扑扑,又长又翘的睫毛看的人蠢蠢欲动。
安朵强制按捺住自己想去摸的冲动,对趴在地上的葡萄做了嘘的动作,小心翼翼从床上爬下来收好书,弯腰给儿子重新整理好被子,在那张又软又香的小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我的宝贝儿。”
把书放进书架,将灯光调整成睡眠灯,慢慢开门再轻轻关上,又把摇着尾巴同样打哈欠的葡萄送回狗屋才慢悠悠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