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是他唯一的母亲。
因为他身份显赫,父是外姓的第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爷,母是曾经备受宠爱的长公主,人人都想攀附一二,长安中,少有不知道他身世的人,江若弗不知道这一点,倒是叫温孤齐有些意外。
江若弗闻言,有些惊讶,细思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难怪在席间,就算是皇子之流也对她客客气气。
江若弗忐忑道,
“大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温孤齐淡淡道,
“没有。”
他有句话想说很久,此刻犹豫了片刻便也开口了,
“江若弗,倘若你觉得如今我们的情况,我需要对你负责,我可——”
江若弗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不需要。”
温孤齐皱了皱眉。
江若弗语气很轻,眉目间带着愁容,局促不安道,
“你我…如今这般实属无奈,我不会因为这个就赖上你,你我之间本就是萍水相逢,这般遭遇,你受的苦难更多,世子本就不欠我。我也不想用这种手段攀附权贵。”
“若非迫不得已,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嫁人的想法,我只想好好照顾我哥哥和姨娘。”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不安地等着温孤齐的回应。
温孤齐听了这些话,有些意外。
但他并未情绪外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便继续用膳。
江若弗松了一口气,旋即,温孤齐又补了一句,
“南珠坠子是怎么回事?”
江若弗握紧手,
“不是我偷的。”
“虽然那坠子从我房间里搜出来,但是我却是那个时候才第一次见那南珠坠子。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我虽然在府中没有地位,身份卑微,但也绝不会去做这种事。”
江若弗少有地抬头直视人,眼睛里的坚定与委屈不似作伪。
温孤齐沉默片刻,他抬起眸子看她
“我信。”
江若弗的心似被这两个字轻柔地抚了一下。
这两个字,极轻,也极重。
他是除却哥哥和姨娘外,第一个毫不犹豫相信她的人。
哥哥和姨娘是她的至亲,愿意相信她是自然的事情,可是世子于她而言,可以说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他却毫不犹豫地说,他信。
江若弗的眸光不由得有些凝滞,看着眼前的温孤齐。
花窗外的桃花开得正好,花盏烟烟霞霞地开了满树,倾向疏棂前。
微风拂过,绯红的花瓣随着灿烂的野阳慢慢蹁跹飞落。
温孤齐的眸光落在窗外,她若是那种趋炎附势,贪图钱财的人,他方才说要纳她的时候,她就该一口答应。
可她没有。
她应当很清楚,能入王府对她有多大帮助,但她拒绝了。
连这种机会都能果决推拒,何况一副小小的南珠坠子。
她有什么必要去偷?
江若弗缓缓低下头,
“虽然我没做,但这回也怕是要连累世子替我受罪了。”
温孤齐缓缓抬起眼睑,眸光清冷,
“没有罪,何来受罪,你要面对的那些不是你的罪,只是宵小的迫害。”
“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