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春芽姐姐,这真的是我的房间吗?”春芽恭敬地候在一旁:“小姐,您不能唤奴婢为姐姐。嗯,这的确是二小姐您的房间”
米芜岄吞吞口水。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连王家小姐的闺房也不及这件大啊:墙上挂着一幅莺啼翠柳图,床榻上叠放着整整齐齐的金丝被,床前的小桌上摆着几碟子果点。那果盘盛着新鲜的龙眼与葡萄,其中一道高点,是用桂花研制的粉末做成的,外酥里嫩。
米芜岄哪见过这么大排场。她欲伸手抓一块饼吃,却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梅姑家,赶忙缩回手,只敢瞪着那盘糕点发呆。
春芽为芜岄熏上香,转身看见小姐盯着桂花糕发怔,轻轻一笑,将盘子端到小姐面前,示意小姐放心地吃。芜岄细细嚼着,生怕只能吃一块。芜岄四处张望着,一边吃一边叹气,仿佛十分满足。
皇宫内······
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蹦蹦跳跳地围着一位面若冰块的男子打着转:‘’哥哥哥!听说那米小姐沉鱼落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哎,父皇母后也是真疼你啊,下这么大的狠心。嘻嘻,哥你有苦日子过了。”那位男子捏起杯子的边沿,细细抿了一口茶,转头对他的弟弟温柔地笑道:‘’四弟,不如这等清福由你代替哥哥享吧!”少年摆摆手:‘’哥哥哥,开个玩笑,至于吗?”
那少年便是信王唯一的弟弟煜王,信王素来很疼弟弟,从舍不得让弟弟受苦,这也是信王与生俱来的手足情。信王笑笑,不语。突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闯了进来:“皇,皇后,唤信王殿下与煜王殿下速去前殿。”信王眉间浮出厌恶之色。他冷冷地盯着她看,一言不发。小丫鬟突然反应了过来,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地说:“奴婢失职,任凭信王责罚。”随后匆匆跟进了信王的贴身侍卫。那侍卫深深鞠了一躬:“属下失职,这就将她带下去。”信王正眼未瞧,只随手抄起了一卷书,煜王忙给侍卫使眼色,命他快下去。随后赔着笑对哥哥说:“这新来的侍卫不熟悉规矩,就是有点麻烦。”信王蓦地一抬头,嘴角轻轻上扬:“辛苦弟弟了。”
前殿内······
皇后端坐着,端起茶杯尝了一小口,随后皱起了眉头:“今日的茶水怎与往常不一样?”“母后!”煜王还未踏进门,便大喊一声。皇后眉间立刻浮出欣喜之色。信王行过礼后,皇后忙让他们入座。“信儿,你对母后安排的这门亲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信王微微一笑:“母后安排的亲事,自是再好不过的了。儿臣十分感谢母后。”煜王正翘着二郎腿,高举着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母后,皇兄骗你的呢。他可是还想再过几天清闲日子哩!”“煜儿!”皇后微微瞥了一眼他的坐姿。煜王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将腿安放好。
皇后颔首:“这门亲事,是本宫与你们父皇仔细商讨后才定下的。那米小姐是京都第一才女,又是宰相府的嫡女,与信儿你刚好门当户对,为何不愿成亲?你也至弱冠之年了,是该娶妻了。”信王轻轻睨了弟弟一眼,煜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嗯,母后,儿臣听闻,煜儿一直倾慕米小姐,儿臣也不愿意夺人所爱,去当,咳咳,一个小人。”
煜儿脸顿时涨得通红:“哥哥哥,你你你,你可真卑鄙!”皇后大声呵斥了一声:“煜儿!”,随后转身轻言细语地问信王:‘’信儿就不喜欢米小姐么?咳咳,母后的意思是,煜儿如若倾慕米小姐的话,母后为他另寻一门好亲事。”信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儿臣听从母后安排。”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孩子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