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左墨白脱下白褂,背上医用箱,转头对君寂说:“阿寂,我是你哥,也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防备别人,但不用防备我。”
“心理测试就定在下个星期吧,到时候我来找你。”
“好……”
门轻轻合上。
少年沙哑自嘲的声音响起:“也许我,真的有病吧……”
一扇门背后,左墨白刚想离开,却发现阳台上,君屹定定地站着,脚边落着几个烟头,背影看上去沧桑无比。
迈开步子走向男人,左墨白轻轻喊:“叔叔。”
君屹点点头,掐了手中的烟,问:“阿寂……情况怎么样?”
“您是说身体还是心理?”
“都要。”
左墨白正了正神色,说:“阿寂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是我怀疑他心中还是惦念着那件事。”
“虽然他现在表现得温润无害,但是并不排除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足够强大,甚至能够在催眠时保持清醒头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
左墨白顿了顿,有些无奈:“他的病就根本没有被治好,而是我们都被他骗了。”
“那个女孩回来了。”君屹突然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左墨白吃惊:“是阿寂病发的诱因?她怎么又出现了?”
“她哥哥出意外死了,心脏捐给了阿寂。”君屹面露复杂:“而且这次她主动找上阿寂,想要把阿寂当哥哥一样对待,很可笑不是吗?”
“不,”左墨白分析:“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有愧疚之情却无法回报时,会将这种情感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是正常的。”
“而且我想通过这个女孩,达到治疗阿寂的效果……”
一个普通的夜晚,却沉淀了四个人及如他们一样无眠之人的心事……
—————日界线—————
清晨,路上多了些忙忙碌碌地奔赴生活的人。
小旅馆的门前开始热闹起来,叫卖声,鸣笛声,步履声,夹杂着笼包年糕油条烧饼豆浆的烟火气息。
新的一天开始了。
凌乱的床铺上,竖起了两个头发蓬乱的脑袋。
“木木,我饿了……”晏潼一生无可恋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卿木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抿了抿唇:“我也是。”
“那我们去吃饭吧!”零乱的短毛从被子里钻出来。
两个女孩匆匆收拾完,退了房间,踏上繁闹的小街。
一看到各种各样的美食,晏潼一就激动得不着边了,拽着卿木就冲进早餐店吧啦吧啦点了一坨。
看着女孩乐不思止的模样,卿木有些恼羞:“够啦潼一!”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多能吃呢。
晏潼一这才收敛,付了钱,与卿木捧着一大盘早餐,寻了空位坐下。
“哎呀木木你不知道!连吃了半年西餐的我现在是多么怀念这些美味……唔……好吃!”
咽下一个小汤包,晏潼一幸福地眼睛都眯起来了。
卿木瞧她这没出息样儿,不由失笑,也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