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太阳方才从山头露脸,射出点点金辉,云朵漂浮在空中,时不时染上点金色。
“璇儿?你起身了吗?”外面传来元文曜的敲门声。
此刻清晨的好心情,全部毁在了此刻。
“吵什么吵!老娘还没醒呢!”元初璇下意识朝门外喊了这一句,又翻个身继续睡了。
“该起了!今日还要当值!”敲门声还在继续。
元初璇干脆用被子蒙住头。
敲门声戛然而止,元初璇只觉身上一轻,一睁眼,自家哥哥正立在床边。
“哎呀!干嘛?我再睡一刻钟,就一刻钟。”元初璇眯着眼睛,拉上被子又继续睡了。
“你可别忘了,你现下在北镇抚司当差,我听说那个顾指挥使可不是善茬儿,你第一次去就迟到,搞不好就把你赶出去了。”
元文曜声音轻快,仿佛在说笑一般,元初璇立马直起身子,拿过床边的飞鱼服,对元文曜喝道:“出去!换衣服!”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元初璇拿起绣春刀就往外走。
“诶,小心啊!”
元初璇临走时,元文曜嘴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元初璇倒还愣了一愣。
“搞什么?”
北镇抚司
元初璇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北镇抚司十分庄严,与六扇门不同。
六扇门里的兄弟都相处的十分融洽,时不时打打闹闹也是有的。平常去找刘捕头学艺时,也能跟大家聊上几句。
而北镇抚司呢?没错,门口就有两头石狮,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敬畏。还有五六个锦衣卫守门,难怪平头老百姓一听见锦衣卫这三个字就吓得连门都不敢出。
“……”
果然,进了门不仅没人打招呼,还个个摆着副“我很拽”的样子,除了讨论案情的声音,就再无其他。
“元总旗,这是今日的案宗,顾指挥使让您看完后去诏狱,顶里头左边那间。”
一名校尉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将手上的一摞卷宗放到了元初璇手上。
元初璇差点没接住,揶揄道:“呵!还挺沉!”
一抬眼,正好看见在门口无所事事,闲的发慌的沈韵。
“沈韵,过来帮忙!”
沈韵闻声,连忙跑过来接过案宗,道:“今日下午要去诏狱,我已经打听好了,顶里头……”
“哎呀,知道了。”元初璇十分不想把方才的话重新完完整整再听一遍,就打断了沈韵。
“你先听我说,你一定不知道审的是谁。”
闻言,元初璇才投去好奇的眼神,“谁?”
“就是……”沈韵故意拉长尾音,想卖个关子,却被元初璇的眼神生生逼了回去,“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红莺楼的头牌,柳玉姑娘!”
“柳玉?”元初璇震惊道,像她这种经常男装出行的女子,通常喜欢去青楼一类的地方,想看看这青楼里的女子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这么多男子流连忘返。
于是乎,元初璇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也深陷其中,特别是头牌柳玉,平时陪她听听曲儿都觉得身心愉快。
“她犯事儿了?”元初璇实在想不出这青楼女子能做出什么事儿,都能让锦衣卫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