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旦角停了唱戏,一脸疑惑的看着叶风陌,在风月楼内只要戏被喊停一般都是客官认为唱不好,因此他询问道:“叶公子,是我唱的有问题吗?”
叶风陌将一枚纹银扔过去,喊道:“赏你的!”
小旦角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唱。众人见叶风陌如此大的手笔心里也都有了个数。
一曲唱必,小旦角以茶代酒给每一个地主爷都敬了酒,每敬一个人他都说一句,“谢老爷赏光!”
敬了七八个回合,一屋子的人都敬完后,小旦角走到叶风陌跟前半躬着腰大大的敬了一个酒礼,他说道:“今日小旦角谢叶公子赏光!”
叶风陌爽快的喝完一杯烈酒,他看着年仅十三四岁的小旦角,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同情,“今日你唱得很好,再来几首拿手的好曲子吧。”
小旦角得了命令,立刻将茶杯放回桌子上,转身一个潇洒的走姿便开始了唱曲,琵琶琴声配合他还未变声的调子显的异常好听。
酒屋里,众人看形式是这叶风陌成了主场也不好做什么,只好纷纷离席,叶风陌看着他们一个个悄然离席,并不做挽留。他生平最恨的是两件事情,一是老牛吃嫩草,二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如今这酒屋内的老地主两样都占了,他自然要拔刀相助。
此时午时已到,天已黑的透亮,酒屋里的老地主都走的一干二净。
叶风陌准备起身走时那小旦角立马扶住他的身子避免他摔倒,叶风陌将他推开,说道:“我没事,不用扶,家丁都在外面候着呢!我自己可以走,不用!”
小旦角见这叶风陌连站都站不稳只好将他搭在肩上扶下楼,老鸨子刚好瞧见这一幕,连忙走过去一脸恭维样说道:“叶公子,今日可有尽兴呐!”
叶风陌瞧见老鸨子那张肥大的脸面,急忙唤她走开,道:“有,有有,你走开,别挡路!”
老鸨子自知不讨好,便让开路让外面的家丁将叶风陌架上马车。
叶风陌躺在软棉敞空的马车上,看着布满星子的夜空,手里还不忘拿着一瓶女儿红,马车前坐着两个家丁,一个打着灯笼一个架着马。夜晚的慈溪城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家灯火,因为常年的战乱,街道边边角角随处可见饿死的人或是病死的人,自然也躺满了要饭的乞丐。
他们看见叶家的红木马车也不敢上前乞讨,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叶风陌的马车晃过他们的眼。
“余……”
马夫突然间刹住马车,叶风陌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的酒瓶子弹了出去摔碎了一地,他立起身子没带好气的骂道:“做甚呢你,还要不要活了你。”
两个马车夫背对着叶风陌不回话,只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一具满脸发黄的小儿尸体,具体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死是活。
叶风陌见二人未回话,一大脚将驾马都的车夫踢滚下车去,他骂道:“妈的,敢不回话,吃了豹子胆了你!”
那车夫才反应回来,转身跪在叶风陌前结结巴巴的解释说:“少爷,有死死死人!”
叶风陌坐在马车边上,骂道:“死人!你他妈的眼瞎了,这到处都是死人,你怕个鬼啊!”
家丁手指着他身后的尸体说:“少爷,这死人有点不一样啊!”
叶风陌这才稍微醒过神来,他看见后面那具满脸布满黄油的小儿尸体也吓了一跳,他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他对着下面的家丁喊道:“上车,快快离开这里。”
叶风陌心里清楚,如今世道不太平,世事无常,怪事频出,但是他还不想早早的死在这种事情上,总之凡事以小心为妙。
家丁跳上车准备驾马转弯时,一个穿着黄纹布衣的男子突然闯入叶风陌的视线。
“停马!”那男子喊道。
车夫回头等着叶风陌下命令,叶风陌摆手示意停车。
“公子可否借一下马车?”黄衣男子询问道。
叶风陌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阴柔,身段修长的狐狸眼少年,此少年一身白净五官酷似女子的媚气。
叶风陌见此等好看的少年,语气不免轻浮起来,他道:“哦!小公子借我马车有何用呢?可否告知一二?”
少年虽然觉得语气不尊敬人但也如实回答:“这个孩子还没有死,只不过是误食了我炼的丹药,只可惜解药在仙居山的竹林处,时间紧迫还希望这位公子借马车一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叶风陌一脸笑意的走向少年,说:“也对!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就借你!”
“谢过公子!”少年谢道。
叶风陌示意家丁将那孩子抱上马车,家丁一脸嫌弃的将孩童抱上马车,顿时一股恶臭袭来。
少年自知亏欠便解释道:“你们放心,这是那丹药的作用,不是什么毒物。”
叶风陌听此不言语,只是礼貌的笑笑,马车还未开动前,叶风陌靠近那打灯笼的家丁耳语道:“你先回府,喊几号壮实点的人来……”
家丁会意,立马下车消失在不远处的街道口。
叶风陌拿过缰绳问道:“请问小公子,如何去仙居山?”
黄衣少年看着黑黝黝的街道,顿时没了方向感,只说道:“慈溪城外的竹林处有一深山,天太黑我也不太清楚。”
叶风陌更加肯定了,这人不识路,想必是找路找岔了,碰巧让他们遇见了。
“小公子莫担心,碰巧我识得仙居山的路。”叶风陌哄骗他说。
如此一来,正和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