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慕君墨……”她声嘶力竭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哭的撕心裂肺,可始终无人回应。
岳清画绝望的抬起头,看着这苍白的月光,她的心仿佛正在被人千刀万剐,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好恨,恨自己当初不听父亲劝告,恨自己为了执念一意孤行!她好恨,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好多次,如果她能及时站出来制止,这一切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后悔了,后悔相信慕君墨真的会与她长相守!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为了慕君墨,千方百计的毁掉与纪千宸的一纸婚约!她后悔了,后悔不该眼睁睁的看着慕君墨的诡计一次次得逞!
都说万事皆有因果,善恶到头终有报,可那些慕君墨做下的孽,为何都报在了她岳家人的身上!
慕君墨让她这样活着,却比要她死更加痛苦!
“慕君墨!若有来世,我岳清画诅咒你一生众叛亲离,后继无人!若有来世,你必死于乱箭穿心,不得善终!”
话音未落,岳清画猛的一头撞向了门边的石柱,掌中还紧紧的握着一个雕有桃花的白色小药盒……
岳府,画清阁内。
“小姐!小姐!快醒醒……”
岳清画躺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睛,这屋子感觉好熟悉啊,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她怎么在她的画清阁里?她不是死了吗?
“哎呀!我说小姐,您快点吧,将军马上下朝了……”春杏边说边给岳清画整理穿戴衣裙,“您以后可不能喝酒了,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这都巳时了。”
“喝酒?在哪喝酒?”
春杏嘟着嘴,“小姐,昨晚的事您不记得了?”
岳清画糊涂了,难道之前的种种,只是一个梦?可为何如此真实?就是此刻,她的心都还在隐隐作痛。
“不好了,不好了!春杏姐姐,将军……将军下朝回来了,马车都快到府门口了!”秋桃被春杏派去府门口望风,远远的看见将军的马车,立马撒腿就跑了回来通风报信。
这画面,好熟悉,似曾相识一般,仿佛已经在梦里经历过,岳清画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她抱着头,疼的在地上打滚,不停的喊叫,面目狰狞……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春杏看着她都快急死了,“秋桃,还楞着!还不去请郎中!”
“我这就去!”秋桃被岳清画的样子都快吓傻了,她从来没有见小姐如此过。
秋桃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和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腿都软了,“将,将,将军!”
是岳宁,岳清画的父亲。九溟国的镇国大将军,征战多年,除了西域之战被敌人算计,几乎从未败过,也算是战功赫赫。
看到秋桃这副模样,脸一绷,“冒冒失失,何事如此慌张?”
“回将军,是,是小姐,小姐她……”秋桃一抬头,将军不见了,她话还没说完呢!
岳宁的夫人去世的早,可岳将军与夫人是鹣鲽情深,自打夫人去世,将军府就从未有过新的女主人,岳清画是他唯一的女儿,膝下再无别的子嗣。
也正因为如此吧,对岳清画格外疼爱有加,一切都随着她,只要不是太出格,岳将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她性子,由着她胡闹。
岳宁一听女儿有事,立马冲进画清阁,还好,他进来的时候,岳清画的头已经不疼了。
“画儿?出什么事了?”目光看向春杏。
“禀将军,小姐刚刚头疼的厉害,都在地上打滚了!”春杏有些心虚,毕竟昨晚的酒是她去厨房偷偷帮主子顺来的呀。
这时秋桃也进来了,一进屋里赶紧跪下,头都不敢台。
岳宁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烫啊,没发热”目光这次落在了秋桃身上,“说!到底怎么回事?秋桃你说!”
秋桃偷偷看了一眼春杏,又看看自家小姐,这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早知道不进来了,她把头一低,一句话也不说。
“爹,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岳清画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刚刚剧烈的头疼,其他的事,她确定,她已经经历过了。
她看看地上跪着的秋桃,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接下来,秋桃就会被父亲罚去月银,还要打二十大板。
“你们胆子越来越大,连自己主子都看不好!秋桃,罚去这月月银!自行去领二十大板!”岳宁怒斥到。
果然!一模一样的事发生了,她明白了,那不是梦,是她重生了!老天要让她重活一次!
岳清画记得,就是这顿打,让秋桃心生恨意,起了异心,后来她被慕君墨收买,还和他有染!帮着慕君墨栽赃陷害她的父亲,致使岳家遭受灭顶之灾!
岳清画看着秋桃,上一世,真是被她这副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样子骗的好惨,虽然确实是冤枉她在先,可她吃里扒外,背信弃义,那也是事实。
“爹!不怪秋桃,不要罚她,是女儿昨日嘴馋,自己偷来酒喝,喝醉了,所以头疼。”岳清画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秋桃,我岳家从此刻起,便不再欠你,该还你的清白,我还你,但是,该你偿的命,你也逃不掉。
这一世,绝不会让岳家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