杻阳山4

    “传说舜帝晚年洪水成灾，鲧受命治水却毫无办法。一人漫步河边，看到旋龟首尾相连，受此启发，筑起大堤，可依旧不能制住洪水，被舜帝处死。他的儿子大禹继承父业，这旋龟不请自来，和黄龙一同协助大禹，终平了那洪水。”

    “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

    说完，老村长还特意走到这怪水边，拿那拐杖搅了搅，似想看看这水中旋龟。

    “你可要同我们下山？”老村长回过头问。

    “不了，在下所丢之无还未曾找到，所以想沿着怪水找找，多谢村长好意了。”林青木拒绝了村长的提议，说不上是故意的，只是总有些不自在的感觉，特别是这老村长身上。

    “那阁下保重。”老村长也不再纠缠，同那些成年男子往回走去。

    等到一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林青木一屁股坐在河边石头上，叹了口气，像是打了许久的仗，累得慌。也是，与这种话里有套，套里还有套的老头讲话，可不是一般的费神，那是有损身心健康啊。

    “旋龟？”

    话音刚落，“哗啦”，巨大的龟甲从水下冒了出来。

    “你真的在啊，刚刚那老头是在看你吗？”林青木有些担心。

    “那时我确实在附近，但还是有些距离的，这水并不清透，想来是看不见我的。”却也不敢肯定，毕竟能够听懂兽语的林青木就在眼前，不能保证那老头没什么特殊本身。

    “旋龟，这些年你就没有见过此人吗？”

    这怪水自杻阳山发源，一路向东，汇入宪翼水。怪水向东，村庄则处于赤金矿之下，也就是南边。方向不同，杻阳山又绿树遮天，少有人会独自上山，要么就是如同今日一般，二三十成年男子组成一支队伍，那能见到那村中人的几率想来是不大。

    旋龟：“顺着怪水，再往前几十里似有个乡县，这老头给我一种熟悉感，或许在那见过。”

    林青木：“是我害了你们，若不是我留下脚印，他们也不会寻到此处。”

    “切勿这么说，已经多少年，朝代更替，山川变动，独独我始终在这方怪水中，而后终于有了个说话的伴，如今又有一个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孤独，一个听到都能感受到悲伤的词语。

    天地将他们创造出来，赐予他们长久的生命，也给了他们孤独。

    他们始终未变，变的是山川，是朝代，是人心，他们想待此山海如初，等来的确是人类的罪恶贪婪。

    “我们回去吧！”

    旋龟在河里，林青木在岸上。回到怪泉，鹿蜀也早已回来了，见这一人一兽，也不奇怪，自顾自己发呆。

    “咕～”林青木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声音无论在哪种无法言语的僵局中都是好声音，既能诱发话题，又可引起共鸣表达出许多人的心声，最重要的是一定能满足肚子的需求。

    鹿蜀也是被这肚子的叫声惊到了，连忙脱离了脑中的回忆，转过头，便和林青木可怜巴巴的眼睛盯上了。都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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