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把头伸出来!”
独角老龟充耳未闻,纹丝不动。
“你给小爷装死是吧?好好好,那我不客气了!”曹玄蛟拔出长剑,一剑削向独角老龟的龟壳边缘。
“叮!”长剑碰到龟壳,击出一串火花,独角老龟在地上打转一圈,但它龟壳边缘,一丝剑痕都未留下。
“怎么会这样?”曹玄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手中长剑,名叫“曳影”,是他十岁那年,他爷爷曹老邪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把剑样子普通,如同寻常铁剑,实际上锋利无匹,不在墨雷刀之下,斩金断玉,如同切豆腐一般。
谁知削在这龟壳上面,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桀桀!死胖子,这下知道老祖的厉害了吧?”独角老龟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龟壳内传出。
曹玄蛟长吸一口气,运转内劲,一剑斩出,寒光如电,火花乱溅,墨绿色龟壳仍然完好无损。
“小胖子,不要枉费工夫了!老祖修为通天,早已刀兵不惧、雷火不侵,就你这把破剑,给老祖挠痒痒都不够格。你们还是赶紧磕头认错,然后滚蛋……”独角老龟重新嚣张起来。
这可把曹玄蛟的性子激起来了,曳影剑陆离明灭,挟带龙吟,疯狂斩向独角老龟。
曹玄蛟一连挥出一百零八剑,震得手指发麻,地上的大龟依旧壳浑然如初。
“桀桀!老祖我倒要看看,你能斩多少下!”独角老龟嘚瑟。
它低估了曹玄蛟。
王真一直认为,曹玄蛟是乌阳镇最聪明之人,不论什么事情,一学就会,一点就透。只是这厮性子跳脱,在学堂里念书时,上午捣蛋,下午逃课,可是岑夫子考校功课,偏偏能够对答如流。这厮心无定性,今天帮徐铁匠打铁,明天看樊屠夫解牛,后天又随老刘家的儿郎进山打猎……后来岑夫干脆不去管他,任他自由自在。他爷爷曹老邪是乌阳镇的打更人,一天到晚疯疯癫癫,除了每天黎明时分督他练剑,其余一概不管。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他曹玄蛟感到头痛的,这厮定会拿出磨铁杵的劲头,一耗到底。越是困难的事情,越是感到有趣。
曹玄蛟发飙了,曳影剑如同疾风暴雨,挥斩不歇,独角老龟宛如一只巨大的陀螺,发出“叮叮”铮鸣,在地上旋转翻滚。
一刻钟过去,独角老龟感到阵阵眩晕,五脏六腑开始翻腾,但曹玄蛟仍然没有停手的迹象。
“停!停!停!不带你这么折腾老祖的,咱们有话好说,商量一下!”独角老龟大叫。
曹玄蛟闻言,停手收剑。
独角老龟伸出**,它刚要说话,就见一根食指粗的金色绳索闪电一晃,绳索端头,一个古怪的环扣套住了它。
独角老龟大惊,急缩脑袋。谁知,它不缩还好,一缩之下,那绳索的环扣紧紧锁住它的脖颈,任凭曹玄蛟将它的脑袋拉出龟壳。
“现在我要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手段!”曹玄蛟将独角老龟悬空吊起,语气十分不善。
独角老龟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那条金色绳索,哭腔哀叹:“真是见鬼!老祖我果真流年不利,竟然会遇见这样鬼东西……”
曹玄蛟开始拿出多年积累的手段,用心调教独角老龟。
水潭之下,王真站在水底青石之上,闭着眼睛,静静感知一抹似真似幻、似有形似无形的轻灵之物。
这东西在水中飘旋不定,忽隐忽现,让王真内心悸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