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哥一个电话让她犹豫了。
可方声不愿意等,于是,他偷了尉迁的曲谱草稿,可他哪知道尉迁的曲谱里有暗码!
更糟心的是,他偷了尉迁的曲谱之后又去另一个学校,灌醉那个学生之后,偷对方的曲谱稿。他本也是想用低价将对方的曲谱忽悠到手里,可这人比尉迁了解行情,没个十五万不卖,但方声现在哪愿意出多钱?于是就打算再偷,还计划着偷到之后连夜离开齐安市,可偏偏,偷歌的时候被尉迟抓了个正着。
若是有选择,方声也不愿意将偷方召歌曲的事情说出来,但他知道自己避不过测谎仪,如果死撑不交代,可能会被判得更重。权衡利弊之后,他选择坦白。
既然已经躲不过,大不了被关十年,十年之间他表现得好一点说不定能减刑,最后可能就关个六七年就出去了,到时候他才三十,寿命还长,手里的钱虽然因为这次都赔出去了,但他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方声思索以后怎么应付,他现在脸还肿着,牙也被打掉了几颗,实在不怎么好受。
正想着,方声就见到有人带着方召过来了。
“方召!大召!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歌,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原谅我!”
只要方召能原谅,帮他说几句好话,方声自己就能申请减刑,不能减几年,减几个月、减几周,那也是减刑。
方声大声喊了一分钟之后,意识到这道透明屏障的另一边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赶紧拿起里面的耳麦,又指了指外面挂着的耳麦,示意方召将耳麦拿起来,他以为方召不会用。
但方召并没有动,只是依旧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人。
这让方声突然又想起他被霓光签约之后,借了公司的车去黑街搬家时,见到方召的情形,那时候方召也是这样的眼神。
仿佛凭空一道惊雷划过漆黑的夜空,方声猛地抬起头,愕然盯着这道透明墙壁另一边的方召。
“……是你?”
方声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难以置信。
之前找人去抢方召的手环,反而被打劫,他还能说是岳青在帮方召,那些人不敢得罪岳青,所以才来反劫他。可现在……
是方召!
都是方召!
让那两个黑街的人反过来打劫他,一次次在他就快要触及成功的时候一刀阻断他的计划……
咬着牙,方声死死盯着屏障另一边的方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是你做的!”
他想明白了!之前他没想到,是因为他一直依照曾经的方召的性子考虑的,但现在的方召,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
什么巧合,什么运气,都是屁!
方声面色惨白,双眼充满血丝,手指捏紧,像是要将手中的耳麦捏碎。但很快,他仇怨的眼神渐渐变为恐惧,因为他看到,方召对他笑了笑。
看似只是随意的一笑,却令方声如堕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冷冻。
如果这一切都是方召的安排,那么,监狱里还会不会有什么在等着他?方声越想越恐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方声惊恐地嘶吼着,但屏障另一边,方召却不再看他,而是往外离开。
从临时关押点出来,方召去拿了文件袋出警局,沿着街道走,拐了个弯,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尉迟。
“尾款已经收到,律师费已付清。”尉迟说道。
方召一直让人盯着方声,在知道方声将尉迁列为目标的时候,就让人去找了尉迟,然后达成合作协议。方召负责给钱,尉迟负责将方声坑进去。
“不告诉你妹妹?”方召问。
尉迟的妹妹尉迁并不知道自己的曲谱草稿被偷,是尉迟故意给方声制造的机会,之后尉迟也瞅准时机,在方声偷另一个人的曲谱时,将人抓住。
“肯定会告诉她,不过不是现在。这次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她长点心眼,有句古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家将饵一抛她就上钩,太好骗,她们那种脑子里只想着创作,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防备人,以后出了学校要吃亏的。我不可能总护着她。对了,谢谢你帮忙,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方声随身带着刀的,要不是方召找人在暗里帮着,尉迟也不可能在最后抓人的时候毫发无伤。
尉迟看看时间,“先走了,他们还等着我,下次再有这种坑人……这种伸张正义的事情,记得叫我啊。”
方召看着尉迟离开,然后继续往前走。对他而言,方声不过是个小插曲,他只算是帮原主完成拿回歌曲版权的心愿而已。
嗖——
一辆飞车停到前方路口,方召看了看车牌号,那就是他提前预约的出租车,快步过去坐上车。
“去延洲烈士陵园?”司机问。
“嗯。”
“纪念日快到了,烈士陵园那边人很多,我今天已经跑两趟了。”
“每年人都很多?”方召问。
“那当然,你没去过?位于齐安市郊的延洲烈士陵园,是整个延洲最大的烈士陵园,也是全球十二大烈士陵之一,听说灭世时期死在齐安区域内的人,都被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