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皱眉问道:“唐姑娘,你这是......?”
“可以让孩子减轻痛楚,也会减缓血液压入心肺,不会出现其他意外。”唐诺简单明了道。
宋先生见唐诺施针之后,退到一旁,再不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把脉的手,向唐诺问道:“唐姑娘,你觉得应该先用三霁草给孩子清洗伤处?”
唐诺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宋先生想了一下,才道:“既是如此,那就按唐姑娘的法子试一试。”向那大汉道:“你去隔壁,让他们用三霁草泡一盆清水过来,越快越好。”
大汉立刻快步而去。
杨宁心想这两人头一天就有些不对付,这日后还能如何相处?
这宋先生是永安堂的坐堂大夫,换做是谁,被人当众说两句,那心里都不痛快。
而唐诺显然在病症面前,也不讲什么面子不面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如何处理病症而已。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宋先生诊病的年头,远远超过唐诺,可是有些事情,还真不是说时间长就更出色。
他知道唐诺的医术十分了得,宋先生的医术肯定是大为不及。
那些真正医术精湛妙手回春的高明大夫,往往都是被达官贵人请去诊病,这类大夫出诊的费用极高,根本不愁银钱,而且名气极大,也不会愁没有人请他去看病,所以这类人还真的很少坐馆行医。
能够被人花重金请去诊病,又怎会闲来无聊坐在医馆天天等病人上门?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精研医书配些草药来得更实在。
坐馆的大夫,往往都是能够诊断一些常见的病症,若是遇上了真正的疑难杂症,其实许多人就会束手无策。
杨宁知道宋先生愿意按照唐诺说的法子先试试,定然是看出唐诺施针的技术不弱,不过这老大夫却也绝不会因为唐诺懂得施针便会心下敬服,要让这个老大夫真正佩服,唐诺还真要亮出一手来。
那大汉到了隔壁的药铺,很快就端了一盆水进来,里面漂浮着几十根有些发紫的干草枝,杨宁也不曾见过,心知这就是唐诺所说的三霁草。
宋先生看到大汉端水进来,也不着急,抬手向唐诺道:“唐姑娘,不如你来亲手试一试,你说的法子我并无试过,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杨宁微皱眉头,心知这宋先生是在赌气,故意挤兑唐诺。
病人就在边上,宋先生此时却还想着置气,这让杨宁顿时低看了几分,倒是唐诺根本没有犹豫,上前去,在众人注视之下,先为那孩童清洗了伤处,随即起身从药箱内取了一只瓷瓶子,过去打开瓷瓶子,从里面倒了一些浅黄色的粉末在孩童的伤处,连洒了几处,这才伸手按在孩童的手脉处。
宋先生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唐姑娘,你这瓶子里是什么?确定可以用药?”
唐诺也不看宋先生,伸手在那孩童心口处按了按,道:“这药是我自己配的,如果不出意外,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十二个时辰之内,这孩子被烫伤的地方就会完好如初,不会留下痕迹。”
“这怎么可能?”宋先生立刻笑道:“唐姑娘,难道你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会如此管用?莫说是被热油烫伤,就是被开水烫伤,用最好的药,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便即痊愈。”抬手抚须道:“咱们这一行,什么都可能发生,所以万不能把话说满了。”
唐诺不骄不躁,道:“这是最平常的疗伤药物,我用过很多次,并无问题。”见那抱来孩子的大汉怔怔瞧着自己,对那大汉道:“先让他在这里歇上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伤药会融入皮肉之中,然后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要让他的伤处再沾水,十二个时辰过后,就不会有事了。”
她语气淡定自若,可是由不得人不信。
那大汉已经感激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明儿要是好了,我一家老小都来谢你。”
杨宁却已经盯着唐诺手中的瓷瓶子靠近过去,吞了吞口水,问道:“唐姑娘,这.....这药很名贵吧?”
“很普通。”唐诺道:“配起来也不复杂,怎么,你喜欢?”
“如果真有这样神奇,不只是我喜欢了。”杨宁眼中放光,“我敢肯定,天下人都喜欢,实在是出门旅游居家必备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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