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嬴政将大宴群臣。
就是这场盛宴。
让我彻底脱颖,成为女人嫉妒男人敬佩的人物。
一个鸟儿枝头叽喳的清晨。
一睁开眼,小乔开心地兜着她新缝制好的香包,里面装着干花片,来找我看。
姐姐,你知道么,井渠(郑国渠)完工了,王翦将军也攻下了赵国的阏与。大王特别高兴,临时决议后天举办宫廷晚宴。她垂下了眼帘,姐姐,每次大宴我都特别开心,虽然很忙很累,但是可以见到大王。说完,她的脸唰地一下一直红到了耳根。
我用手指刮了下她鼻子,你个丫头片子,满脑子胡思乱想。
咸阳宫里,所有的人停止了手里一切的活,上至重臣下至婢女太监侍卫,都在为两天后的盛宴做准备。赵高嫌宫廷舞伎不够创意,还特意从咸阳宫外请来了风格与众不同的舞蹈班子。
我闲来无事,让大小二乔找来空鸡蛋壳,将艾绒安置在里面,用扁竹条和轻盈的薄绸制成了孔明灯。
试飞了一只。
大小二乔开心地拍着手,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
能见过么?要不咋叫孔明灯。
我们仨埋着头一口气做了八、九只,大小二乔像是上了瘾,越做越精致。
这,将是我在大宴上献给嬴政和大秦的礼物。
太监赵高门外唤我,小乔开了门让他进来,他一踏进就看到满院子的白色笼子,一脸诧异。
恬璎姑娘,这是什么?
孔明灯啊。我冲他笑笑。
孔,明灯,是做什么用的。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用食指捂在唇的中央。
赵高传话,后天是庆祝占领阏与和郑国渠通槽的晚宴,要我们务必到场穿戴好宫服不容闪失。
我们仨点头谢恩。
赵高踏出这个院子时,我分明看着他无奈地摆了摆头。他觉得我在做一件荒诞至极的事。
荒不荒诞我说了算。
我做的孔明灯绝不仅仅是为了祈福和升起来好看,我只是想,我得帮嬴政做点什么。
两天后。
一切就绪的大秦盛宴。
难得的圆月高悬,清风相伴。整个咸阳宫烛火通明,大家依等级坐席,宫人们端着饕餮大餐,珍馐美味穿行不止,大鼓声起,颂词念响,赞颂大秦的疆土与统治。
一众男舞僮着铠甲列成几队,一边整齐划着动作,一边齐声吟颂着激昂的战歌。
那阙诗经里著名的《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
声音齐有力,回旋在咸阳宫上空。
若不是设身处地置身于此,你很难真正设想出千年前大秦将士的同心协力和战斗精神。
因为震撼,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鼓声落地。
秦王政站起来,捧起手中的酒杯——当年祖父攻阏与,被赵军将领赵奢击败,那时,大秦还较薄弱,今日,耗时10年的井渠,它西引泾水东注洛水,灌溉300余里,将为大秦的万里江山和后世子孙带来无尽的便利。而今,大秦也已攻下阏与,将来的日子里,大秦的子民将会日渐感受到最好的处境和待遇。
话音一落,咸阳宫内,一片欢腾。
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宫里的乐师们和宫外的舞蹈班子搭在一起,编钟和着竽,埙,缶的声音,古老的器乐,歌舞升平。
隔着几张桌子,我看了一眼奶茶,不,姬郦。她拈着樽一口一口啜着酒,面若桃花。穿越到此的她,倒是比从前美多了。不知是不是伺候的人多,无事操劳,无忧无虑,心情太好了。
男人保持年轻得像马爸爸一样为事业打拼,女人则相反。这是我那个时代某畅销书作家原话。
一位面容清朗的杏色华服男子走到我面前,而我的座在离嬴政最远的位置。
一个笑容如和煦春风抛了过来,姑娘,怎么称呼?
恬璎,皇子。
他就是姬郦身边那位哥哥,姬川。
看姑娘和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皇子。
一般人在这宴上要么匆匆忙忙,要么交头接耳,要么大笑酣畅淋漓。姑娘你像是在品尝,品尝一种从未尝过的味道……
说完,他又是一笑,不得不说,他淡然清新的气质和嬴政的硬朗霸气,像是不同风格的两种典型。
皇子想多了。我也抱之一笑,我只是有心事。
哦?说来听听。
眼前这位皇子,面容隽秀,目光清澈,一看就是从小被厚待的那类,明显区别于嬴政杂草般的胡生乱长。
说白了,高情商那类。
这种男人,最是招蜂引蝶。
关键,他有着风一般潇洒的气质。
我正思索着怎样接话,太监赵高的声音耳畔响起。
恬璎姑娘,大王由请。
我一回头,嬴政正看着我和皇子,看见我在看他,立马把头转过去。
我大概懂了,我是王的女人。
嬴政啊,嬴政。
皇子,失陪了,大王唤我,有空可以一块聊聊,我半身下蹲行礼。
一定。他笑笑,姑娘请。他微微躬身,手臂展开做了“请”的姿势。
我脑海里真正的皇子,就应该是他这样。
而嬴政,就是王的样子。
嬴政拉过我的手搁在腿边,我顺势坐下。大王,不妥吧。
朕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与你,他们该适应了。他目不斜视,话得云淡风轻。
隔壁桌的丞相李斯,狐疑地盯着我看,很不自在。
李斯发话了,恬璎姑娘,听说你之前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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