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话怎么听怎么欠揍。
阮今瑶喝茶不理他。没人捧他,他自己就岔开了话题:“今日去寺里可有什么趣事?”
阮今瑶闻言不由得想起了那对野鸳鸯,怕被他看出端倪,垂眸装作挑选点心的样子,随意道:“求签,听禅,拜关公,没什么特别的。”
好在阮和瑞的注意只在他的大作上,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阮和瑞又坐了会儿,到了晚膳时间就和阮今瑶一起去老夫人院里用膳。
阮家人口简单,老人家又好热闹,因而家里用膳都是到老夫人院里用的。
阮今瑶到了饭桌上又被问了一遍今日的趣事,又被迫回忆了一遍野鸳鸯的事。好在今日过后她就不会有机会再回忆了。
之后几天,阮今瑶安安生生的待在院子里看账本。
自三年前秦氏给了她几个铺子练手,她就迷上了做生意,或者说是迷上了数银子的乐趣,每每看到账本上的盈利数字她都能高兴的多吃一碗饭。
秦氏为了培养她,常常把她带在身边看她管家。
当她得知一次普通的生辰宴就要花至少两千两银子时,她就觉得,太不容易了!怎么赚进来难,花出去就那么容易呢?!这更是坚定了她要努力赚银子的决心。
阮今瑶正看着账本,婢女秋菊捧着一个木匣子进来了。
阮今瑶做生意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消息够灵通她才能更好的规避风险,因而她在外面培养了不少打探消息的人才,每天都要让人送大大小小各种消息过来。
她对自己的消息网只有一个要求,别人不知道的她知道,别人知道的她比别人早知道。而这个匣子里就装着记载消息的字条。
阮今瑶放下账本,揉了揉脖子,示意秋菊把匣子里的字条拿出来念给她听。
“今日粮价······”
“今日布匹······”
“户部梁侍郎家的四公子和光禄寺卿家的公子在琴楼争一个琴女,最终梁四公子花了三千七百两听了三首曲子。”
······
“隔壁李家大公子新纳了房小妾,被大少奶奶拦着没让进门。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吵了一架,最终大公子低头,把那小妾又给送回去了。”
听了一堆日常的消息之后,最后这一则可是够劲爆。
这李家就在她家隔壁,昨天闹得动静太大,她们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阮今瑶听了一耳朵觉得有趣,特地让人去查清楚。
“是哪家的姑娘?”
“昨天在客栈接的人,还不知道是哪家的。”
阮今瑶闻言怔了一下。她可不信这是个住客栈的外地姑娘。
李大公子父亲是文渊阁大学士,一些小官家的女儿要是到他家做妾肯定敲锣打鼓的送上门去,如今这般遮遮掩掩的,倒叫人更加好奇了。
“查清楚了再来说与我听。”
“是。”
李家大少奶奶不是个善妒的,因她生有两子的关系,李大公子纳妾她从不拦着。这次拦了,怎么看都有猫腻。
阮今瑶让人继续去查,但没想到这一查就查了七天。在她快要忘记这回事的时候,秋菊带来了最新消息。
“姑娘,莫怀派人在客栈蹲了好几日才蹲到那姑娘出门。姑娘你猜那位姑娘去了哪家?”
“这我怎么知道?”阮今瑶笑着摇了摇头。
秋菊凑近了一脸神秘的道:“一顶素色小轿抬进了永安王家。”
“什么?”阮今瑶大吃一惊,这她是真没想到。
“可看清楚了,是永安王家?”阮今瑶连忙追问。
永安王是开国皇帝封的异姓王,一直传下来已经过了四代了。这一任永安王有两个兄弟,住在旁边的魏府里,两府之间只隔了一道月洞门,跟一家也没什么区别了。但两府的人进出府走的可不是同一扇门。
秋菊听明白阮今瑶的意思,连忙点头,“看清楚了,就是永安王府的门。”
“是他家的人还是?”阮今瑶犹豫着问道。
“永安王府的姑娘昨天还和魏府的几个姑娘一起出门上香呢,不是他家姑娘。”
那就是又进了他家做妾?就是不知道给谁做妾了。
永安王府三个嫡子一个庶子,嫡长子被封永安王世子,现在任大理寺少卿,嫡次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另一个嫡子今年还小,不过十二岁。庶子好像是在军中任职。
除了最小的嫡子,其他三个还真是哪个都有可能。
被李家退回来又进了魏家,这对魏家来说可是个不小的侮辱。能收下不是心宽似海就是情根深种,她对几人并不了解,真猜不出来是哪个。
······等等,魏李?
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