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花铃便来到了涂山雪的住处。
一边看着涂山雪忙碌,一边叽叽喳喳的在旁边跟她说着昨日里在狐不归那里听到的故事。
忍不住同涂山雪感慨道:“阿雪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亲自去外面看看啊?三界那么大,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月亮也如青丘这般明亮吗?樱花是否也跟青丘一样,常开不落?”
涂山雪听她说着,也不禁心生向往。
是啊,若能去外面看看就好了。
想看一看三界的花草虫鱼,想自由的舞蹈。
可她是青丘的公主,肩负着青丘的未来。
涂山雪眼底划过一抹落寞。
“公主,国主娘娘请您去一趟。”侍女前来禀报。
涂山雪起身,朝着母亲的宫殿走去。
“娘亲,”进了宫殿,涂山雪先冲着母亲行了礼。
国主冲她招招手:“阿雪过来,这是这次祭祀的安排,离流火节没几日了,祭祀的准备工作就交给你了,也当是提前练练手。”
“下次流火节,便要由你来主持祭祀了。”
国主说着,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涂山雪匆匆上前,担忧的问道:“娘亲,您的身体……”
国主摆摆手:“不碍事的,有些累罢了。”
她握住涂山雪的手,温和的笑了笑,“娘也到了该退下的时候了,往后青丘便要靠你了。”
涂山雪担忧的望着母亲,点了点头。
……
离开宫殿,涂山雪在青丘的石径间漫无目的的走着。
自上次修复结界阵法之后,母亲的身体便每况愈下。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担心……
还有准备祭祀的事情,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问竹居附近。
听着从问竹居中传来的笛音,她紧张担忧的心情,也仿佛跟着舒缓了几分。
这时,她忽然听到有路过的族人在小声议论着,
“哎,这……这是靡靡之音,不祥啊,不祥啊!”
“整日弹奏这些乐曲,可不知安的什么心呢!”
涂山雪忍不住出声道:“怎可在背后妄议他人!”
族人见是涂山雪,有些讪讪,忙打着有事的借口离开了。
涂山雪望着族人的背影,有些懊恼,他们还是对狐不归有所误解啊!
若是能让狐不归融入族中就好了。
“阿雪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云少侠带着狐不归要的颜料来问竹居,还未走近,便听见了族人的议论声,跟站在这里一脸落寞的涂山雪。
涂山雪听见声音,冲着云少侠摇了下头:“没什么。”
云少侠看看远处离开的青丘族人,不禁疑惑:“看起来她们似乎是对狐不归颇有微词?”
涂山雪垂眸,轻叹一声:“让云少侠见笑了。青丘自当年的事情之后,便对音律舞蹈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态度中……”
“哦?这态度确实是挺奇怪的,……不过,当年之事又是什么?”
“这……”涂山雪有些迟疑。
云少侠爽朗一笑:“哎,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了。对了,你也是来找狐不归的吗?怎么不进去?”
“嗯……我……”涂山雪支吾着,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小声道:“我只是路过这里,就,就不进去了。少侠若是见到他,替我问候一声吧。”
说完,她便脚步飞快的走了。
云少侠看看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再转头看看问竹居,唔……怎么觉得这两人关系怪怪的?
…
云少侠拎着颜料进了问竹居,在门口的迷宫捣鼓了半天,才进去。
他望着淡然吹笛的狐不归,忍不住抱怨道:“你这门口的禁制怎么又加强了?每次来找你都要研究半天,可真是麻烦!”
狐不归笑而不语,将长笛放下,才幽幽道,
“你若带着好酒来,就不麻烦了。”
云少侠将颜料放在桌子上,哼道:“喏,你要的颜料我给你找来了!”
狐不归一喜,当即笑道:“多谢少侠了!”
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调起色来。
云少侠靠在桌边看着他忙碌,忍不住八卦道:“看你如此紧张,这副画是送给谁的?说起来,你猜方才我在门外,碰见谁了?”
狐不归头也没抬,淡声回道:“不过是些议论声罢了,还能有谁?”
云少侠惊讶一声,忙问道:“你知道外面有人议论你吗?”
狐不归不语,显然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惹得云少侠愈发好奇起来:“哎哎,这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方才在门口见到涂山雪,她听见这些闲言碎语,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狐不归调色的手指顿住,一时愣怔,思绪似乎飘的有些远。
云少侠见他如此,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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