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谷万没有给商月解释的机会。
商月也不想解释,事实就是如此,又能解释些什么呢?
“接近你的动机是真的,最后动了感情,也是真的。”这是这天晚上商月跟贾谷万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着,她便看着贾谷万离去的背影看了很久,贾谷万的离开,仿佛不带着一丝犹豫。
十天后,便是商月成婚的日子。
商月在锣鼓声和喜娘的催促下,盖着红盖头迈进了闺房。门外停着八排大轿,商家的陪嫁整整十担,像模像样。
身边的人都说,刘员外只是娶了一个小妾,就弄这么大的排场,商月这姑娘可真有服气。
然而,谁又听不出来这话的精髓,在于小妾,而不是排场。
明面上的恭喜,却带着明晃晃的挖苦和嘲讽。
“妹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姐姐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个青花瓷瓶,想必,妹妹一定想带走。”
商月:“那真是谢谢姐姐了,两位姐姐,一向都知道商月想要的是什么,害怕的是什么,从此,商月不能和两位姐姐每天相见,姐姐也没有机会再在商月的身上费心,想必,会有点儿失落吧?”
“那时自然。”
……
在商月成婚后许久的某一天,已为人妇的商月又一次来到贾谷万这里。
“这个,送给你吧。”商月捧着那枚青花瓷瓶,依旧是用那天贾谷万包花瓶的旧衣服。
贾谷万面无表情地接过花瓶:“怎么,技艺学到了,目的达到了,连一起制作的花瓶都不想留在身边了?嫌它碍眼?没关系,你不要,我收着。”
“贾大哥,多保重。”
商月向贾谷万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不带一丝拖沓。
贾谷万不知为何,愣在原地很久,直到早就已经看不见商月的背影,凝结的目光才微微动了一下,看着怀里抱着的用旧衣服包裹的花瓶,苦笑一声:“呵,怎么跟抱孩子似的。”
有些路,既然选择了,就应该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商月的生母就是为人妾,商月又怎会不知道为人妾是个什么滋味?
起初,刘员外很宠爱商月,毕竟是相差四十岁的小娇妻,毕竟商月手里掌握着他想要的技艺,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一份宠爱,惹得这个新的大宅院里女人的嫉妒。
其次,商月嫁到刘家的时候,并没有交出贾谷万手艺的精髓,就连亲手做的器物,都总是差了那么一点韵味。
刘员外倒是也没觉得非要做出什么假青铜器不可,只当是白白娶了个美娇娘,那手艺,过了稀罕劲儿,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因此,贾谷万的名声依旧在民间传唱,手艺也未见得被别人取代。
至于在刘家的日子,商月打记事起,学得最好最快的,就是忍,就是退让,刘员外家的主母即便是看她不顺眼,也抓不到什么把柄,直到有一天,刘员外家的主母和两房小妾讨论起了商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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