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暴来的太快,林思咏有些无措和难以置信,记忆的潮水在此间疯狂涌入林思咏的大脑。
原主是个孤儿,很小时被少年楼主搭救,送到了楼里打杂,根骨不错被挑去了练武,十多年不分日夜地练武只为偶尔回楼的少年多看她一眼。
气质清冷的少年恩人到后来面若刀刻,深藏不露的青年楼主,她也从瘦骨嶙峋的穷苦乞儿到后来刀法冠绝,英气逼人的武法大人。
说来可笑,那常配腰间的双刀是原主用忠贞的心和身体换来的,她爬上他的榻又第二日清晨面平心静地喝下第一碗汤药,这双刀就被他派人赏了下来。
原主也该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给不了她情爱,还要她化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替他披荆斩棘。
可是她就是深陷其中,用卑微的姿态把自己递了出去,从此腰配双刀,深领他的意志。
纷杂的记忆碎片里多是男子的侧影,背影,偶尔夹杂着烛火里男女交颈纠缠的倒影,多次闪现着原主在清晨喝下黑色汤药的画面。
……
林思咏不是傻子,她在记忆里看出原主竟对楼主爱的深沉而且一直走无私奉献流,而眼前的男子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偶尔的同榻在林思咏看来最多是因生理需求罢了,想到这她胸中憋闷,有点呼吸困难。
记忆的回溯只在几息间,林思咏收敛了情绪,端起桌上汤药,眉都没皱一下就仰头喝个见底。罢了将碗底朝楼主扬了扬,放回了桌上。
林思咏想着这态度够坦然诚恳了吧,赶紧送走瘟神好让她就着糕点回回甘,下狠了心这种劳心劳力,伤身伤神的事以后再也不能有了。
眼前的人似乎扫了一眼自己的脸,并未在说什么,起身抬步向门口走去。门开了,王侍监在门外恭谨地候着,待那瘟神走出去,转身帮林思咏把门关上了。林思咏立马没了形,抓起洒落的糕点盒子,一块块往嘴里塞。
……
“主子,奴才瞧着这武法大人并没有触您的禁,您少生气注意身子。”王侍监瞧着离林思咏房间远了,小声地劝道。
“是么?为着她这么多年的忠心,我只能给她我能给的,其余的我给不了她也肖想不得”
王侍监听着这冷酷的话在耳边如寒风刮过,他琢磨着好像探到了主子冰冷的心,打了个寒战。主子冷清惯了,又是要成大业的人,怎么会耽于女色?王侍监转念一想又心下畅快起来。
……
重梳洗穿戴了一番,林思咏把刀架上的双刀挂上腰间,出门往太阴堂走去。太阴堂在主楼西北角,不消片刻林思咏已经迈入堂内。堂中立着两个背影,林思咏一眼看出左边着深紫长衫的人正是早上那打探她隐私的宋仪,而他右手边站了个比他矮半个头,更瘦弱的书生。没待她走近,鼻尖就飘来淡淡的药草香,那这书生背影的人不消猜就知道是医法孙一闻。
前头说话的两人听到脚步声齐齐回头看过来,孙一闻见是她,冲她甜甜一笑:“思咏姐姐”。
林思咏知道这孙一闻是个少年,可是这么对自己甜甜一笑,一声姐姐,那心情可熨帖了,应了声就走上前摸了摸少年的发。哇,就像撸猫一样,太温顺了。林思咏不知道自己眼里的宠溺震慑了边上的宋仪,孙一闻抬头看了看她,又笑了笑。
“林思咏你别像恶虎一样,吓着我家一闻。”宋仪看不下去了,恶狠狠瞪着林思咏,把孙一闻轻拢到另一侧,脱离了林思咏的魔爪。
林思咏轻撇宋仪一眼,转脸对着可爱少年,哄声道:“好弟弟,姐姐那有早上刚买的糕点,稍后都给你送去。”
孙一闻站在那里怯怯地点着头,眼睛里尽是期待。这可不是林思咏见色起意,而是她灵魂三十岁,而这少年左右十五六岁,乖巧礼貌,母性大发啊。
“一闻,待会哥去你屋里蹭点。”那个貌似碧玉实为臭石的宋仪,捏着嗓子学林思咏的腔调逗弄着孙一闻。这孩子脸红耳根软,几不可见的点了头,宋仪得了趣,乐得直笑。
只见宋仪止了笑,肃容看向屋内,林思咏端正了身形站好,看向来人。走在前面的自然是瘟神,后侧的不是王侍监,而是一身着素白长袍,袍子下端印染着山水画,貌似是秀丽江山图样式,远看有种氤氲之气,腰带上挂着块玉,还有根短萧。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快看我的文豪气韵”,定是那位文法大人卞关清。
林思咏脑子里关于原主的记忆不完全,仅看现有的,原主和文法卞大人不熟。
瘟神和文豪走到三人面前站定,三人跪下行礼,文豪默默退到了林思咏一侧跪下。
“起来吧。”四人起身的时候,瘟神已转身走到一块手绘地图面前站定,深邃的眸扫了他们一眼,他们自觉走了过去。
“这回我回楼是因着接到了个任务,需要我亲自出马。”楼主平静地开口,顿了顿,似在等我们的回应。果然,宋仪一脸讶异,率先捧哏:“敢问什么任务竟要劳烦楼主亲至?”
林思咏眯了眯眼,心里感慨这宋仪真乃演技派。逗哏没出声,林思咏赶紧收回漂散的视线,定定看向瘟神的眼睛。哪知那瘟神似乎发现她在走神,看她的眼神带了丝质疑。林思咏立马低头,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好在,瘟神继续了他的发言。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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