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钟无艳挑眉,不回答。
“哎呀这齐宣王算是瞎了!”
“少废话,我赶着投胎呢!别磨磨唧唧!”钟无艳厉声道。
“挑个投胎时间地点吧!”
钟无艳眼前的大屏幕中出现了从黄帝时期到2020年的时间轴,还有当今中国的地图。
钟无艳可没做过这准备,反正她是不愿再回那混战时期了,太暴力太血腥了!她灵机一动。
“前面那人去哪儿?”
“这是他的个人隐私。”
“我不问,去他那里吧!”
“好。”文马捡起一颗荷青色受精卵水晶,“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前世如何,今世,不离其道。”
“好的。”文马说罢便把那受精卵放进投胎炉内,钟无艳自己化成荷青烟缕漫进炉中。
文马摇摇头飘回办公桌边坐下。
斗牛挑眉挤嘴挑衅道:“你要被扣工资了!”
“什么玩意儿?”文马翘起二郎腿。
“你刚才忘记封她前世记忆了。”
文马瞪圆双目嘴巴大张,又心虚地环顾四周,然后用手挡住嘴小声说道:“牛弟啊你可别说出去!”
“这钟无艳十七岁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的前世,到时候就算我不说,你的钱照样挨扣!”斗牛幸灾乐祸笑道。
这时两人脑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叫。
文马的脸从铁青转为邪魅的笑,“牛弟弟,你是不是忘了取邢容脑袋里的子弹?”
斗牛脸色瞬间苍白,“哎呀!当真忘了!这小子可要遭罪了!”
斗牛瞟瞟四周,低声道:“好哥哥,咱俩谁也不说!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文马邪魅笑着点头。
“斗牛文马!疏忽职守,各扣两百块钱工资!”上方响来领导严肃的喊声。
他们俩苦脸相觑,两百块说没就没了。
斗牛心虚地咳嗽一声,整了整制服,大声叫唤:“一百号!”
……
下班后,斗牛文马走进乱炖时空里明正统三年京城中的一家酒肆,夜色苍凉如水,酒旗在夜风里翻扬。
文马将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苦道:“扣了两百块钱工资!我干四单的钱啊!”
“也罢也罢!那两位投胎之人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斗牛闭着眼冲文马摇手。
“也是,这钟无艳,前世比男人还刚!什么上朝劝谏战场杀敌。”文马狡黠一笑,“唯一的遗憾就是容貌奇丑,世间没有男人敢碰她!虽名为齐国王后,这齐宣王可不敢碰她,整日夏迎春夏迎春。”
“今日那邢容!特种兵出身,缉毒警察。司命让我给他逆时投到襄宪王朱瞻墡的小儿子朱樾容的身体里。”
“虽然我文马不是什么善良的圣仙,但这对那个两岁的孩子来说也太残忍了!”文马眯眼晃头。
“那孩子十个月后有死劫,要重新投胎。但邢容还有逆时空的命数,这不,司命让我赶紧把邢容投进去。”斗牛喝下一口酒,那酒烈得他直吐舌头。
“那邢容这十月会在哪里?”
“他这意识刚死,潜伏在朱樾容身体里十个月,恢复意识。”
“你不会也忘了消除他的记忆吧?”
“他头部中弹穿了个窟窿,这脑子早就死了,记忆被摧毁了,除非他又死了,否则永远也别想想起来。”斗牛放下酒杯,“这钟无艳怎么还等了两千三百多年?”
“虽说她身为王后牵制齐宣王守护国土,对百姓而言算劳苦功高。但她毕竟上阵杀敌,这‘敌’可是相对的,都是一条条生命啊!两千三百多年的等待,算是杀业的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