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么灵巧,哪有什么人舍得记恨?”
“祖母您又取笑孙女。”
陆姨娘看着,又是一阵气闷,这老不死的东西,总是护着许长情那个小贱人,等你死了,这府中还不定是谁说了算。捡到耳坠?哪有这样巧的事?定是许长情胡说八道,正想着叫沈姨娘再说说,谁知此时沈姨娘脸色发白,紧咬嘴唇,连出血了也不曾发觉,额上布着虚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姨娘,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正说着,秋菊也来了“秋菊,快把沈姨娘的耳坠还给姨娘。”许长情又退回老太太旁,背挺得笔直,一点没有被冤枉的无措,相较之下,倒显得沈姨娘心虚了。
“小姐,奴婢办事不利,耳坠沾了血。”秋菊匐下身来。
“无碍,想来沈姨娘也不会怪我,”许长情淡淡道。
一旁本还振振有词的沈姨娘兀的一阵晕眩,摇摇晃晃,几欲倒去。许长情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扶住了沈姨娘。
“沈姨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这可不行,如今事还没明白,你这幅模样,如何为陆姨娘说公道话,耳坠我也还你了,姨娘这个人证还是说说明白,我如何欠了二妹妹的东西,这次可要想清楚再说。”许长情扶着微颤的沈姨娘。
“大小姐,是,是我错了,你不曾欠二小姐东西,是我脑子糊涂了,记错了。”沈姨娘再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颤颤巍巍改了口。
陆姨娘霎时便慌了,不就是一副耳坠吗,如何让沈姨娘变了心?当真是好手段,不过看眼下的景况,怕是治不了这个小贱蹄子了。
“既然是沈姨娘记错了,这件事就算了吧,都是误会,也不必追究了,”陆姨娘急急开口。
“陆姨娘,如今事情明了了,受冤枉的是我,我都不曾说什么,你倒是先说不必追究了是什么意思?”许长情终于露出了平淡外的神情,一双黑眸蕴着水雾,好不可怜。
“陆姨娘,往日你不知礼数就罢了,不过一个妾室,我也不计较,如今你竟敢同沈姨娘将算盘打到我丞相府嫡女身上,往后怕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老太太虽年过古稀,不过也是撑起了丞相府后院几十年的人了,身上的气势依旧骇人。
陆姨娘急急跪下,还拉了一把一旁傻愣着的沈姨娘。
“妾身不敢。”
“陆姨娘断然是不敢的,不过是错听了沈姨娘的话,怪不得陆姨娘。”陆姨娘不明白明明可以插自己一刀子,许长情为何却要帮自己辩解,不过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能顺着许长情的话说下去。
“是啊老夫人,都是沈姨娘在误导妾啊。”陆姨娘倒打一耙,同跪在身侧的沈姨娘终于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盯着陆姨娘,却被陆姨娘抓住了手腕。
“陆姨娘,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许长情吐了吐舌头笑着道。
想拉个替死鬼全身而退?陆姨娘,不让你出点血怎么对得起你设的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