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身子骨怎会如此柔弱?
这么一想,我又是气上心头。
本姑娘怎么说也是曾经长安第一美人……的女儿,怎么娶我就能逼得他到如此地步了呢?
“南神医,你怎么还不给止血?”宋义长谨小慎微道。
我自然是没声好气:“死不了。你帮我看看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宋义长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没有,我们只是用砖头砸了他脑门那么一下。”
“宋温暖,你不检查的话,我以后可只能到牢里给你送温暖了。”
“我查,我查还不行吗。”
他大概还觉得我是让他来打下手干粗活的,毕竟他并不知晓他眼前的这位南神医,是个名符其实的女儿身。
“胸口有伤…”宋子义摸了摸脑袋:“不对啊,我没打他胸口啊…”
我转过头左右看了一下,果然,这人藏得倒是深,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得包的严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伤。
我说呢,总不能这宋温暖砸在他头上的砖块还带着曼陀罗这么高级的毒?那可是西域产的毒,真想买,把他当猪肉称斤卖了都买不起那么一点点。
写方子,拿药,顺带给他清了伤口止了血,可着实费了我不少功夫。
等他醒来,说不定还会因为我救了他而觉得十分感动,觉得我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两家多年的恩怨就此化解,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毕竟是我的未婚夫,虽然二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我也要讨好一下,两家可是水火不容的世仇,我若是嫁过去了,总得有个人依靠着不是?
但是好不容易熬好了汤药,他那牙关紧闭,喂多少流出多少,再好的药都没办法治好啊。
唉,谁让宋温暖是我的手下呢,总不能因为喝不进药就见死不救?
索性我自己先含了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他的嘴就喂了下去。
毕竟是未婚夫,虽然还未行礼,但圣旨都已经下了,也是铁定的事实了,以后若是要孩子,这点事总会经历的吧。
这点本姑娘还是看得开的。
只是用舌头翘开他的牙齿还是花了本姑娘一番力气,这人嘴唇虽然柔软,可顶着的牙齿可着实坚硬,差点没把本姑娘的舌头给咬着了。
算便宜他了,本姑娘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么华丽丽得献给他了。
这汤药刚要喂完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双眸,咫尺处的眼睛像是见了鬼一般,一下子推开了我,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退到了床的角落,倒是有一种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的感觉。
我不胜其烦:“还有一点儿,你快喝完,毒才能快点解。”
“你是谁?”他那瞬间慌乱的眼神立马就恢复了平静,只是眼底有说不清的冰冷之气。
喝下了些许的汤药,面色倒是有好一些,此刻我才看清了他原本的长相。
长眉若柳,鬓若刀裁,一双眼睛更是如冬日里的圆月,明亮而清冷,这张脸要是站在外边儿,得多少红楼里的姑娘趋之若鹜啊。
咳咳,红楼里的姑娘,我着实比不得,比不得。
得夫如此,还要感情做甚?平时若是经常见见,也着实不亏。
“你*屏蔽的关键字*了,我是大夫,帮你解毒。”
他捞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了盖。
嘿你个裴子秦,怎么一脸被侵犯了的表情,要知道,你是公子,我才是姑娘。
哦,差点忘了,此刻我还是个男儿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