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春耕时节,于农村人家而言,春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即使是未成年的孩子,也要在田地里,跟着自己的父母劳作。
因此在阡陌间慢慢走着的,也只有姜丰这样穿长衫的闲人。
农民是没有心思欣赏春光的,尤其是在粮食产量低的这个时代,只有努力劳作,与天地争命,才能换取生存必须的
食物。
不多时,姜丰溜达到了村
口的小酒家,里头稀稀拉拉的
几个闲人。
见到姜丰进来,其中一人三两步窜上来,挤眉弄眼地说:“几日不见,姜兄身体大好啦!这可真是赶巧了,今日醉红楼的小凤仙出阁,我们一起去耍耍?”
姜丰定神一看,只见一个胡子拉磕、满脸猥琐的男人,正以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他。
想了想,这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曹兄请自便,我就不去了。”
回忆了一下,原主家里没什么钱,且又被自家媳妇养高了审美,因此虽然爱喝酒充冤大头,却从未睡过外面的姑娘。
还好还好...不然染上什么病,在这个时代可没得治啊!
曹安“嘿嘿”一笑,装什么装谁还不知道谁啊,拉着委丰的手臂挑嗖:“这种妙事错过就没有了!你也不用终日对着家里的黄脸婆。要我说,姜兄就是太纵容婆娘了,女人嘛,打一顿就好了。”
这什么人啊!姜丰抽回手,黑着脸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上回斗鸡输给我的一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曹安也袖着手,一脸愤怒地瞪着姜丰:“不过是一两银子,你还怕我不还?”
欠债的还比债主还高声大气?
姜丰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曹兄也欠得够久了。若是没钱还,不防少喝两口酒,或是去码头扛包裹也使得!”
“有辱斯文!”曹安恼羞成怒:“不过是一两银子而已,何至于如此羞辱我?”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姜丰回了一句。
曹安一噎,甩下一句:“你等着吧!“说完大步离开。
姜丰笑了笑,高声喊道:”曹兄这是要绝交?正好,我也想一两银子买断交情。这钱,你到底还不还呢?欠钱不还才是有辱斯文!”
酒家里的闲人看了一场好戏,都哄然大笑,对曹安指指点点。
曹安胀红了脸,从搭桂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姜丰,咬牙切齿地骂道:“看好了,这是一两银子,拿着买药去吧!”
姜丰拿到了钱,冷冷一笑,高声道:“那我就祝曹兄长命百岁了!”
人活得太久,也不见得是好事!
一两银子相当于一贯钱,总算不是身无分文了,姜丰心情很好。
见到姜丰手里有钱,掌柜的笑呵呵地问:“大郎可要打酒?”
姜丰一愣,才想起“大郎”是自己。因为他是家中长子,熟识的人就叫他“姜大郎”。
幸好醒来的时候,娘子没有端着药,一脸温柔地说:“大郎,该吃药了。”.....
“今日不喝酒,我还要去接我娘呢。”姜丰拱拱手,向镇上走去。
姜丰所在的小竹村离镇上不远,走路只要不到半个时辰,姜母去了大半天还未回,约莫是有什么事?姜丰就想着去接母亲,也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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